白染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权长生,第一次拒绝了秦大头,“我不过去。”
权长生宛如一个知心的大哥哥,弯腰捧上白染的小脸,“去秦哥哥身边多好,权哥哥有事儿和何姐姐商量。”
何修舞不解,“我什么时候和你有事商量?”
权长生一愣,随即笑得更灿烂,他原本就生的好看,一笑起来看起来就特别甜,只可惜他大多时候都不是真心的,比如现在。
“何姑娘,可别这么说,我确实是有事儿和你商量的。”
说完笑得更加灿烂了。
阿炳和叫花子觉得何修舞长得实在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也还是知道些分寸,万万那没想到一向懒散,走在街上有姑娘从他身边走过,都嫌扭头看太费力的人,现在却能耐着性子跟何修舞套近乎。
阿炳觉得权长生这不可思议的举动,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叫花子,“权先生是不是看上何姑娘了。”
身边没人回话,他转头去看,才发现叫花子眼睛已经离开何修舞,转头看着夜空上方。
他思忖了半天,叫了声叫花子的名字,道:“屋顶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着那里做什么。”
叫花子回过头,眨眨眼,“没有,只是觉得无聊了吧,所以到处看看。”
阿炳搞不清楚哪里无聊了,权长生那么反常的举动,就够他惊讶揣测半天了,这种八卦怎么能不邀请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来参与呢。
但是他尝试了好几次,叫花子的兴致都不是特别高。到最后只有阿炳一人独自蜚腹了。
有了个新朋友来,面食记的三个都跟着了魔似的,没一个跟她和秦大头说话,甚至连平日里最受大家喜爱的白染都只能和秦大头玩儿石头剪刀布。
两个时辰后,大家才真的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权长生今天为了和何修舞套近乎,几乎可以算的上不要脸不要皮了。
早在半个时辰前,白烟就架不住瞌睡虫的打扰,提议想回去休息,其他人也觉得时间不早了,是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也没人反对,除了权长生,死皮赖脸的缠着何修舞说了一晚上的话。
何修舞全程都只是听着,期间只回复寥寥几个字,不是‘嗯’就是‘哦’,秦大头对于感情一向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人家何修舞对他不敢兴趣。
可权长生就是不肯死心,最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直鲜花,谄媚似的递给何修舞,情话张口就来,“何姑娘收下权某的鲜花吧,从刚才第一次见到你,权某这辈子,只能喜欢你一个人了。”
何修舞看着那只鲜花,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僵硬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末了,又补充,“不过下次别再送了,鲜花虽美,但是迟早会有凋谢的一天,希望你能明白。”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白烟在一旁都听懂了,就是告诉权长生不要贪图她的美貌,自己照照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