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萧三郎就谈了口气叹,摇摇头,“前几天来信了,说是没落榜了。”
这个事情在白烟的意料之中,毕竟武历年太小了,才刚满十五,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为何会落榜?”
“信上说,他过了殿试,进了前三,但是面见圣上的时候,说错了话,就被圣上剔除了前三甲,把当时的第四名提上来了。”
萧三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了,“以我弟弟的学识,他不可能在说话上出什么差错,而且他一直把面见圣上当做此生愿望,结果最后却是被圣上亲自剔除了前三。”
白烟心里也跟着难过,真的太可惜了。
“也许他是因为太激动,所以说错了话,你别太伤心,等他回来,在仔细问问,再过三年,他也才十八岁,再重新考一次,一定就能考上了。”
安慰的话谁都会说,武历年就差那么一点,最后关头,竟然出了这种事,他和萧三郎不难过才怪了。
可是有个问题她很好奇,武历年究竟是说了什么话,能让圣上当场就降了他的名次呢。
但她见萧三郎都快要哭了,就忍住没问。
快到后门的时候,萧三郎停下来,开口道:“他在信上还说,圣上不是个明君。”
武历年到底是年少轻狂,胆子大,这种话都能说,要是被旁人偷看了去,可是要砍头的呀。
白烟惊魂未定,“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圣上?”
萧三郎摇头,“不知道,他没说,但是看得出来,他对圣上很失望。”
都把‘圣上不是明君’这种话写出来了,心里怎么能不失望?
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伤心的萧三郎了,白烟想了半天,道:“今晚我做饭,你和秦大头两个人就负责吃怎么样?”
她这么一说,红着眼圈的萧三郎直接流了眼泪。
古人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现在她觉得男子也不好样啊,怎么说句给他做饭,就给哭上了。
开了门,进了院子,她赶紧叫了秦大头过来,指着萧三郎,“快安慰安慰他。”
萧三郎满脸挂着泪,一个人转到一边,默默哭泣。
秦大头点了一下白烟的额头,“这么晚了才回来,看把他吓得。”
白烟一愣,明白了他的意图,“是的,刚才我做了一件坏事,把他吓着了。那我要怎么去补偿他呢?”
“今天晚上你做饭。”
白烟心想咱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一个人真正难过的时候,不管什么人安慰都没用的,秦大头说的话也不会管用,其他的任何人的也一样。
唯一能让他重新好起来的只有自己。
白烟洗了手,进了厨房,看看菜篮子里,还有些土豆和菠菜,没有什么肉,大概是萧三郎忘了买。
不过偶尔吃吃肉也不会怎么样,她就当养生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菜就出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