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晶莹的液体爬上脸颊,白烟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想擦掉。
“我没事。”秦大头侧过头看着她,嘴角微扬,语气轻松。
古人把人的精神问题,统一归结为神经病。不管是她身处的这个时代,还是前世,‘神经病’这三个字,都是骂人的。可却有人真真实实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类似问题而受着折磨。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相公。
无助的感觉在她心里滋长,散不开也藏不住。
“我知道。”
顿了顿,她配合着秦大头笑了,“会害怕吗?”
“说不会,你会相信吗?”
“原来你也会怕啊,总算抓住你一个弱点了。”
秦大头笑笑不说话,白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伤心,边走边讲着笑话,惹得秦大头笑得很是开怀。
他捧腹道:“你这些笑话都是跟着谁学的,跟其他的说的怎么那么不一样。”
白烟知道他为什么说不一样,她不是这里的人,说的笑话当然不是不跟这里的一样,不过她有意和秦大头聊天,让他开心开心。
故做疑惑道:“哪里不一样。”
“嗯……就是感觉跟特别,不过很好笑。”
秦大头放开笑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严肃冷清,他两眼弯弯的样子透着温柔纯真和可爱。险些让白烟看迷了眼。
“那我再给你再多讲几个怎么样?”
秦大头点头,“好。”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跟在他们身后的石头,既不能说话,又不能挣扎,就这样宛若僵尸一样地,迈着不听使唤的腿,向前迈进,听到白烟的笑话后,忍不住翻个白眼。
嘴唇动了几下,硬是什么也说不出。
秦大头在他身上点的穴,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除。
他们三人到喜来宝的时候,石头已经能够自己说话了,只是手被绑着,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那么高强的人,他想逃也逃不了。
白烟和秦大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他先关进柴房。
萧三郎把柴房里的腌菜坛子拿出来,才把一脸无语的石头推进去,锁上门。
没走两步,屋子里就传来他的大叫声,“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等老子出去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三郎皱眉,“等你出去了再说吧。”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年纪和他弟弟差不多大,看起来就像学堂里的好学生,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刚才他也没问白烟和秦大头为什么会把他带进来,只觉得让他把这人关进柴房,肯定是这人犯了什么错,但被绑起来的这人,从面相上看,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然而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他才惊觉,不能以貌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