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豆豆使劲点了点头,拍着手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许氏是越看越喜欢,抱着豆豆就往厅里走去了。许真花对香草挤挤眼道:“瞧见没?你娘想孙子都想出迷了。抱着别家的孙子也乐得那么开心呢!”香草点头说道:“我也晓得娘想孙子了呢。对了,我今天遇着金大姑忘记问问大哥和南青八字的事了。”
许真花努努嘴道:“没戏唱!”寻梅凑过来笑问道:“姨奶奶,咋没戏唱了?”
许真花道:“上午金大姑就来说过了,那八字不合!说南青命里有水,你哥命里带火,水能扑了火,往后必定是南青强你哥弱。你娘一听这话便摇上了头,说那过定的事,暂时搁着吧!我听你爹的意思好像也不同意,说再给你大哥寻一个好的。”
“那我大哥咋说?”香草问道。
“你大哥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对娶媳妇的事从前没上心,这会儿子还是不上心。他倒洒脱,说另外寻就另外寻呗。我估摸着付大娘那一家子在镇上待不久了。”
这时,洪婆子的脑袋忽然出现在了院门口。亭荷正拿着簸箕准备放回灶屋去,抬头看见了不由地吓了一跳,笑问道:“洪婆婆,您做啥呢?单露个脑袋在这儿,可不吓死人吗?”
洪婆子进门向香草拱拱手道:“老板娘,对不住了,我可不是故意往这儿跑的。我来寻我那孙子,才一小会儿就不见人影儿了,叫人着急呀!”
“没事,我娘抱着呢!给我娘送抱儿青来了。”香草笑道。
“那小鬼头,还好意思送抱儿青来呢?”洪婆子笑道,“今天您娘送了我两匹好料子给他做衣裳。我就跟他说,是三奶奶送的,要谢谢三奶奶,谁晓得他倒拿抱儿青来送了,叫你们笑话了。”
“那有啥可笑话的,是他自己乖呢!”香草问道,“多大了?”
“翻了年就三岁了,是我那二儿子的娃儿。”
“你自家带着?”“我在客栈里有活儿呢,带不了,叫了我侄女儿来替我看顾着。您也晓得,我和我二儿子一家都在您客栈里干活儿呢,打算攒够了钱自家回去盖个新屋子住。好在我那侄女儿能干,年纪虽小点,可哄娃儿做饭那是样样在行的。”正说着,许氏抱着豆豆从厅里出来了。豆豆拿衣裳兜了一抱蜜桔糕点果脯之类的零嘴儿。洪婆子忙上前,接过豆豆笑道:“咋好意思呀?我就送了那两筐子不值钱的玩意儿,倒叫你给了这些好东西!”
许氏笑道:“那有啥呀?小娃儿爱吃就让他吃去,又费不了几个钱。你可算有福气的,孙子都这么大了,往后多带来玩玩!”
“我不得空您是晓得的。您要喜欢,我让我那侄女儿带来陪您玩玩,给你解解闷,行不?”
“那好呀!你有侄女?”“有,叫桂娟儿,跟我一个村儿的。刚才我还跟老板娘说呢,家里没人看顾着娃儿,只能叫了她来帮衬着了。您要不嫌弃,我回头叫她多带来给您瞧瞧,没准你孙子就快了!”
“好哟!”许氏笑容满面地说道,“人家都说,那沾啥来啥,我得多沾沾你孙子的福气,好叫我孙子早点来。”
“那先谢了!”洪婆子客客气气地又道了回谢,然后抱着豆豆离开了。许氏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盯着门口像是在回味什么。
香草笑道:“娘,想孙子了吧?”许氏收回目光,笑道:“能不想吗?倒我这年纪了,没有不想孙子陪着玩儿的。你和珠儿都有着落了,就那老大没着落,害得老二跟司璇也不能立马成亲,可不着急吗?”
许真花随口说了一句:“刚才洪婆子不是说了吗?她有个侄女儿呢,您趁她带豆豆来的时候瞧一眼,要是合意,给香诚说下也行!”许氏连连点头道:“是呀!真花,你能说这话,脑子指定不糊涂了!”
“我脑子啥时候糊涂过呀?”
“前几天可不是糊涂吗?”许氏对小鹿说道,“今晚领了你娘回去,晓得不?”
小鹿点头道:“爹说了,绑也得绑了回去,家里都快没米了,耗子都不来逛了!”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继续弄那腌菜。
许真花正问小鹿话时,司璇搀着香辛回来了。香辛像是伤了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许氏忙迎上去问道:“辛儿是咋回事呀?出门还好好的,咋把脚伤了?”
亭荷搬了张凳子过来给香辛坐下。司璇说道:“也没啥,就是砸了脚趾头,歇息几天就好了。”许氏微微皱眉问道:“哪儿砸了的呀?你这一下午出去干啥了?”
香辛抬头笑道:“没啥,就是自己不小心,给坡边滚下的石头砸了脚。司璇已经替我看过了,歇歇就好。”香草忙让寻梅和亭荷把香辛扶上楼去,然后借口送司璇出门,拉着司璇往外走去。
香草问司璇:“我姐的脚咋砸了的?”司璇小声道:“给桌子面砸了的。前两天我就瞧见她在那屋子里进入,有些奇怪。今天我从那儿过时,听见她哎哟地叫了一声,赶紧进去瞧一眼,就看见那柳木做的桌子砸在她脚趾头上,疼出了一身冷汗呢!我得问问你,她捣鼓啥呢?像在弄私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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