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宣誉终身未娶,膝下也没有子嗣。
白夏还挺羡慕这种感情,至少忠贞不渝。
都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独独记得跟她有关的那部分。
白夏还问过邢森,是不是她跟那个韩惜媛长得真的很像。
邢森迟疑了一会儿,说,“的确很像,我第一次看到你,还几乎要错认你就是三叔口中念的那个囡囡了,不过三叔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怎么想,你也不可能是韩惜媛。”
很像韩惜媛,可惜没有韩惜媛那么好的命。
她还没有过那么喜爱她,喜爱到忘记了一切还记着她的人。
陆衍北没主动说要离婚,也没找律师来找她,孕期期间,夫妻不能离婚。
她也就等着,等到他亲自送来离婚协议书的那天。
从最亲密到行途陌路要多久?
不过一个转身的瞬间,就能分道扬镳。
白夏算是看透了,这世间,情爱这种东西最不牢靠,也最不可信。
她从没去找过陆衍北,也没找过苏婉儿。
世界明明这么大,偏偏他们总是能撞到。
白夏跟邢森在水榭亭阁吃饭,凑巧的是陆衍北也在这里。
而且邢森临时有要紧事要办先走了,她是出来上厕所,在走廊上撞到了陆衍北。
看到他的时候,白夏还愣了会儿。
心思千回百转,踌躇不定。
好半晌,她才想清楚了。
这么尴尬的关系,还是不打招呼不说话的好,就当不认识,就当没见过。
白夏手扶着腰,撑着笨重的身子往前走。
擦身而过时,目不斜视,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她看了眼标志后,挪步拐弯往洗手间走去。
一拐弯,白夏脚步猛地一顿,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