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起先没听明白,一脸问号。
何意阳呵的一声笑出来,眼神忽的不正经,揽着阮萌萌的腰狠狠撞向自己下半身。
“懂了吗?”
阮萌萌脑子轰的一下也炸成了烟花,使劲推开何意阳,记忆飞速倒回从前的那晚。
那年夏季格外热,阮萌萌和回来过暑假的何意阳经常去荷塘戏水,荷塘里有艘小船,高高的荷叶撑起一片阴影,他们正好躲在下面纳凉,摘莲蓬,掐荷花……
有时候会有其他小伙伴加入,就潜入水里戏水,游玩……
她当时前面发育得有点生猛,身边也没女性长辈,还不知道要带胸罩……
有天早上起来,天刚蒙蒙亮,深邃又透光的深蓝色。院子里何意阳站在那儿,手里攒着一条白色的内裤!!!
对,就是那天开始,何意阳第二天就回了h市,且对她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怪异,暑假也再没回来过!
原来……阮萌萌脸蛋爆红,低垂着脑袋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什么……喜欢就喜欢,不要耍流氓啊,也不必说得那么明白也可以啊喂!
“萌萌,”何意阳扳过她的脸,和自己对视,“看来你生物学得不错。”
阮萌萌:“……”脸热得能煎鸡蛋了啦!求不要再说。
何意阳狭长的眼眸浸满笑意,他曾经把那件事引以为耻,其实不过是懦弱。
现在说出来,很好,看着她脸红想逃,又被自己紧紧抱住的样子身心都叫嚣着‘我赚回来了’的舒爽。
何意阳:“吻我,回应我。”
阮萌萌:“啊,这这这……”这又是什么节奏?
何意阳:“不想负责?”
“不是我……”阮萌萌心跳怦怦怦得厉害。
等不及她的磨蹭,何意阳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强势地碾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
☆、最佳女婿
正月初五, 财神爷的生日。阮大海每年都去南岳衡山祭拜神祇,祈求来年财源广进, 芙蓉生活连锁超市日进斗金。
凌晨三点,阮大海何振华就起来了,分别敲开两小只的房门。
“萌萌, 该起来了。”阮大海叩了两下房门,房间里的闹铃同时响起来,紧接着传来阮萌萌软糯的绵绵嗓音,“知道了, 爸爸。”
阮大海从窗口往里看, 闺女果然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揉揉眼睛又捧着小肉脸摇头晃脑的醒神。
小棉袄真可爱呀。
可惜再过不了几年, 就要被隔壁屋的竹马小狼崽叼走了。
阮大海想想就气人。
除夕那晚,阮大海买了一套二十米长的圆盘鞭炮往家里赶,市区不让燃放烟火, 这次回乡下一定要放个够, 越响越旺。
当然啦, 这种好玩热闹的事情要喊闺女出来一起的。
右腿刚跨进院子,就看见何意阳在轻薄他家闺女。
这能忍?
阮大海气得把二三十斤的圆盘鞭炮举了起来,准备砸死那兔崽子拉倒。旁边一道黑影迅速蹿上来, 拽住他的手夺下鞭炮。
何振华比阮大海早回一步,来喊大孙子回家睡觉。这从门缝里一瞅啊,他老人家瞬间觉得抱重孙子的希望大大的有。
他早知道意阳这小子对萌萌不一样了,刚回来那会还别扭不承认。
“贤侄, 千万别冲动!”何振华劝道,“你就这样冲进去,小两口不得臊死啊!”
“谁和谁小两口?”阮大海气不过,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我家萌萌还小呢,就敢当我面吃,我,我……我要揍死他!”
“大过年说什么死不死,呸呸呸!”何振华拖住阮大海往门外走,“走远点,我们去那边说。你放心,萌萌意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就只是亲个嘴,不会干别的,我家大孙子靠谱着嘞!既然发现了,那我们做大人的是不是要正经谈谈啊……”
阮萌萌裹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出来,左手端着漱口杯,“爸,你站在院里干啥?”
阮大海回神,看向自家闺女。
阮萌萌自小乖巧得和只小白兔似的,现在年一过就又长大一岁,阮大海这心里头是又酸又软。
“怎么不穿长袄子呀,等会上山会冷的。”
“不是要自己爬上去么,长款的裹腿,不好走。”阮萌萌道,含了口温水准备刷牙。
等她弄好,何振华站在隔壁院子摇手呐喊,“萌萌啊,你弄完了就过来喊你哥起床,臭小子我都喊不动。”
他们两家都是自己起的私房,院墙两米高不到,站在坪中的水泥凳一吆喝,静谧的凌晨听得清清楚楚。
阮萌萌戴上白绒绒的耳罩,路过装车的阮大海,解释一句,“爸爸,你等一等哦,我们和何爷爷一起去,他们应该快好了。”
阮大海撇撇嘴,什么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