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公司,可以组建嘛。”牛怀远微笑着说。
“您好像已经有了想法?”朱代东眼睛一亮。
“我在你们芙蓉县发现了几个上了年纪的手艺人,我发现他们对于明清建筑的建设也很了解,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要不然也称得上明清建筑的专家。”牛怀远说,因为在芙蓉县有政府部门的介入,他可以对芙蓉县内的每一栋明清建筑进行详细的了解,不但如此,他还能对住在里面的居民进行深入的访问,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家庭出身和历史状况。
正是因为他几乎对第一栋建筑,都亲自、或是由学生们去做了这样的了解,才让他发现,在民间,其实还有很多有民间艺人。而且芙蓉县的这些工匠,他们都是通过很传统的拜师学艺,有些建筑工艺,在现在的人看起来,已经过时,可在牛怀远眼中,却是非常正宗。
他们的技艺,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他们的师父或者师祖,甚至就亲自参加过现在县城的那些古建筑的施工。而这些五六十岁的工匠,很多芙蓉县建国以来的,具有明清建筑特色的民房,都是他们修建的。在牛怀远的眼中,这些人是最好的古建筑修复工程师。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行,我马上让人把他们组织起来,在就在县建筑公司下面再成立一家新的工程公司,专门对古建筑进行修复。”朱代东马上说道,民间历来不缺乏人才,缺乏的只是发现人才的伯乐。现在牛怀远就相当于那伯乐,也只有他,才能够发现这些人,并且加以利用。
“成不成立公司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就得带几名徒弟才行,要不然后继乏人。”牛怀远说,这些人有的以前也带过徒弟,但现在那些徒弟也找不到活干,只能转行。而大部分都没有收到徒弟,这些有着传统特色的技艺,他们也不是什么人都传授的,而且自改革开放以来,像这种跟现代沾不上边的技艺,一些青年,你就算想传授给他们,也不会有人想学。
时间一长,这些技艺就会形成断层,如果再过十年、二十年,等这些人逝世之后,恐怕芙蓉县要对本县的古建筑修复,就得真正到外面请昂贵的专业公司。
“这没有问题,我马上让人安排。”朱代东高兴的说,像这些人要找准徒弟,在县建筑公司内,就能轻易找到。建筑公司里,木工、泥工、瓦工、雕工大有人在,只不过这些人学的都是现代化的建筑工艺。现在拜在这些老工匠的门下,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登堂入室。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发现这么多的人才,看来我原先对你县的古建筑群的修复费用,要重新估计。”牛怀远说,古建筑修复的费用相当高,而人工费用所占的比例也非常大,每一个参加古建筑修复的人,都可以算是人才,哪怕就是一块砖,要重新砌一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干的。
“现在县里最缺的就是钱,如果能在这方面省点,县里就能在其他方面多做点工作了。”朱代东说,上次牛怀远跟他说过,芙蓉县的明清建筑要全部修复的话,可能要十个亿左右。这对芙蓉县来说,是一个真正的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因为朱代东,换作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就打消了对古建筑进行保护和修复的念头。
十个亿能做多少事啊?芙蓉县的新县城建设、地下排水系统、教育改革、医疗改革、公路改建,加起来也只要十个亿就能做好。这件事常委会上,也引起过激烈的争辩,就连一向对朱代东信服的常怀庆、楚朝辉的人,也很不理解朱代东的做法。最后虽然都统一了思想,但有些人的心里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那就要恭喜你了,有了这二十多个老工匠,再加上他们的十几个徒弟,如果能再带出五十至一百名徒弟的话,这家明清建筑修复的公司就有足够人手了。而芙蓉县的古建筑修复费用也可以省了近三个亿的人工费用。”牛怀远说。
“三个亿?”朱代东惊讶的说,一百多人的人工就要三个亿的工钱,岂不是这个工程做完后,人人都能成百万富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