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琨轻啜一口热茶,蜻蜓点水地“恐吓”了阿棠,转而晾着她跟王庸交谈起来。
王庸默默无言地扫了阿棠一眼,不知怎的,就觉得这孩子貌似有点可怜。前头精神抖擞生龙活虎,嘴里一套又一套,差点把王爷的皮面给套干净了,后头王爷进了屋,愣是变成瑟瑟发抖的小老鼠。
视线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此刻若是非要容琨形容白若棠,可怜是绝对没有,首鼠两端就很有,獐头鼠目更有。
王庸跟随誉王良久,察言观色一点就通,笑着讲话缓和气氛,把这两日府内情况讲了个大概,接着多少还是为阿棠讲了两句好话:“小白尽责,府外府内事物处得井井有条。”
容琨不置一词,视线落到书架上,阿棠过去取了一本书,双手奉给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的大主子。
在王庸的挤眉弄眼下,调整声调地询问主子饿不饿,要不要用点热汤热饭。
容琨翻了一页书,对着身残志坚的曹正道:“你的腿好没好,这里不用你,你且回去好些修养。”
阿棠紧咬着牙关,快要落下泪来,这就是赤裸裸地区别对待啊。
曹正杵了拐杖,依依不舍地离开。
“礼单拿来看看。”
誉王这种说话的语气,就算没有指名道姓,阿棠也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转身去拿了书桌上长长的礼单。
王庸却是拦截过去,道:“王爷从榆林那边长途回来,路上估计也没怎么好好用饭,小白你还是去准备些来吧。”
阿棠感激不已,调头滚去厨房,厨房里十二时辰都有人,白天多点,晚上也有守夜的,就是预备着主子的不时之需。
她要了三个小菜外加一份炖了一整日的老母鸡,叫了院子里守夜的小厮,一起送到主屋那边。
容琨摆架转到饭桌边,桌子用的是上好的云冈石,放在夏天用就很好,冬日未免有些寒凉。
阿棠摆完饭菜,誉王叫上王庸一起,王庸倚老卖老也不客气,阿棠则负责拿一双公筷,容琨往哪里瞟她就夹上一筷子。
一时间屋内只有碗盘筷子轻轻的碰撞声,合着饭菜的味道,竟也有一两分的温馨之意。
容琨则吃得慢条斯理,下晗咀嚼的幅度决计不大,忽然又道:“有哪些人未送礼过来?”
王庸捧着香喷喷的鸡汤喝,喝了一嘴的油,连胡子上也未能幸免。
他急着擦拭胡子上滴下的油水,便给阿棠使眼色,阿棠躬身:“回禀王爷,主要的官员里,也就是都指挥使家里没有来人。”
王庸这时料理好自己的宝贵胡子,紧跟着说道:“卢永清虽在军中任职,但同都指挥使梁道不合,此次卢巡抚去雄县,也没从指挥司那边要兵。看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差。”
容琨放下筷子,再喝小半碗汤水便不再用食,接了茶水漱口:“派人去探探梁道那边的情况。”
用完饭王庸退下,誉王似乎也有些疲惫,便叫人备热水沐浴。
寝房内,松香木的浴桶里盛满了热水,屏风后一时蒸腾着雪白的水雾,阿棠照例要给大老爷宽衣解带,直解开最后一件薄绸子的里衣,眼前满是容琨肌理分明的躯体。誉王五官深邃,且已达到端正的顶级水平,阿棠余光里窥伺到他的下巴,这块线条利落,两颊皮肤紧绷,端是只是这处,都会令寻常女人心跳加速。
至于下面,她是绝对不敢看,容琨自动跨进浴盆中,双臂敞开搭在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