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下来是个儿子不是以为的女儿,心里失落是有,但他的失落远远比不上陈郄的。
如此刘喜玉还得操心陈郄会不会因为生出来的不是女儿而得抑郁症,差点弄得自己也得了抑郁症了。
一直到孩子两个月的时候,陈郄才从不是女儿的遗憾中回过神来,摆手道:“算了,不是女儿就不是女儿吧。”
刘喜玉这才放心了,又问给孩子娶个什么小名。
陈郄想也没想道:“狗儿。”
刘喜玉的脸有瞬间的扭曲,很想把怀里的孩子放下抓着陈郄揍一顿,有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女儿是人,儿子就不是人了?
陈郄瞧见刘喜玉的脸色,好声给解释了一下,“我就听她们说贱名好养活,叫狗儿已经算不错了,汉武帝还叫猪儿呢,人家也没嫌弃不是?”
总之,国公府的小世子小名从此就叫狗儿了。
等着两人在外鬼混几年回京,进宫觐见皇帝。
皇帝盯着进殿的两个人一时间没能把呵斥的话说出口,当初出京的时候多相配的一对儿呀。
当然这会儿也是配的,都黑得跟鬼一样了。
“你们这是当山贼去了?”皇帝没忍得住嘴。
不是他刻薄,实在是陈郄跟刘喜玉两个人完全变了样子,也就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其他的完全都是两个人了。
陈郄听到这一句,嘴角一抽,回道:“跟山匪过的也差不多的日子了。”
矿脉远在深山,人家山匪好歹还能叫上几十号人一道干活儿过日子,也就他们夫妻惨,带着孩子居无定所,连修建木屋子住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听得这话,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小愧疚的,不过那点小愧疚可比不上陈郄带着刘喜玉出京几年不回京。
“哦,以为把自己扮得惨一点,朕就不生气了?”皇帝板了脸道。
刘喜玉只得道:“臣不敢。”
皇帝冷哼,“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简直就是……”
本想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话到喉咙才发现这话不对,只得改了话道:“说是出京一两年查找矿脉,你们倒好,给朕说说这是几年了?每年就写些没用的东西来敷衍朕!”
要真敷衍,早就被砍脑袋了,陈郄就不喜欢皇帝这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德行,也给自己找借口,“这不是因为生孩子给耽搁了。”
活像怀孕耽搁的不是她一样,皇帝就佩服陈郄这死不要脸的德行,亏得每年写回来的东西还是有用的,不然真如陈郄所想,早就被砍了脑袋,免得还带坏自己的吴国公。
再听得皇帝一声哼,好似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无理取闹,陈郄就把手往后一捞,然后一个小黑鬼就冒了出来。
“孩子刚好带来了,要不陛下给赐个名儿?”陈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