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觉得,她还是有义务教导一下刘喜玉该怎么跟心仪的女孩子求婚,不然日后给儿女说起来,要说她是被他们亲爹胁迫的?
“小公爷,遇见心仪的姑娘,你这样可不行啊。”陈郄收了笑语重心长起来。
刘喜玉一脸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陈郄不得不把人给指明白了,“你也就遇见了我,要遇见别的姑娘,从一开始就算计人家,还想要人家嫁你,那得是在做梦。”
就如她这样的性子,不说别的谁,就说段如玉之前算计她,她可让段如玉如意?段如玉也就运气好,有个常兴公主愿意接盘,不然他会被坑得比谁都惨。
这个刘喜玉当然清楚,板着脸道:“我不会喜欢别的姑娘。”
好听的话这厮还是会说的嘛,陈郄逗他,“所以你是专来坑我的?”
什么叫做坑?
刘喜玉坚决不依这句话,“跟我成亲是在坑你?”
陈郄摊手,“不然?你想想你的家世,你的身份。我什么家世,什么身份?你不坑我难不成坑的你自己?”
刘喜玉觉得匪夷所思,“我都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你反而嫌弃我起来?”
天底下就没这样的道理了,他很想问一句,陈姑娘你脸是不是穿越的时候掉了再没找回来过?
当然,这一句刘喜玉可不敢说出来,陈郄脾气大着,上辈子那种冷战状况他可不想再经历。
陈郄也觉得自己没说错,“你看,我要嫁个年轻有为的商人,可以跟着到处跑不说,又不用讲什么规矩,日子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嫁给你呢?你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还用我来说?”
刘喜玉点头,陈郄说得没大错,不过嫁他自有嫁他的好处,“你嫁给商人就得天天跪别人,嫁给我就是别人天天跪你。”
一跪就表示自己低贱于人,所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不当人上人,就得当下等人,所以这世道的男人拼死拼活的读书上进,从军上进,从商上进,图的是个什么?图的不就是不用给那些不知所谓由出身定身份的人弯腰屈膝?
真要说起来,这些个分不了谁对谁错,从各自的角度来看谁说的都有道理,扯了这么多,陈郄也觉得再扯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就直接了当的问:“你就说句好话来求婚不行?”
她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嫁最好就嫁最好,可谁成亲不爱个面子,就是那些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说男方如何,女方如何,所以乃天作之合来着,没说我就冲着你家姑娘好生养,你家男丁有前途能沾光吧。
要听好话当然行,刘喜玉盯着陈郄半天,耳朵通红可就是说不出心里话来,最后有些沮丧,又不肯表露出来显得自己无能,就着那一张没表情的脸,“我说不出来。”
陈郄被气了个仰倒,“刚才我看你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儿就说不出来了?我看你是态度不够端正!”
刘喜玉回想了一遍,没发现自己说什么甜言蜜语,“我刚才有说过?哪一句?”
陈郄嘴角动了动没能接上话,那句话她要是说出来,还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万一刘喜玉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她还不丢脸丢到山脚下去。
“那我不嫁行了吧。”陈郄十然动拒。
刘喜玉心里骂着陈郄毛病多,脑袋点了点,“你放心,棺材我会给你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