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住上回的院子里,洗换了一身才带着傅家表妹去见了段如玉。
段如玉坐在院子里,正闭着眼由着身后小厮跟他擦头发,这样子看起来倒不像之前那么阴沉了。
陈郄上前带着人坐了下来,旁边的小厮立马上前倒茶。
段如玉开口道:“你倒不怕坏了你名声。”
陈郄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剥,“名声是什么,能当饭吃?”
亏得段如玉不知道她黑历史,不然保准得在她怀里哭难兄难弟,“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这身体,哪弄得这么遭的?”
段如玉睁开眼,“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你回来好几天还能没听说过?”
这个陈郄知道,无非是非礼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自杀,害得他差点丢了世子位的,“我要信外面传的还来问你?还有你这小身板,你爹揍的?”
段如玉听得有些想哭,事情发生了这么久,除了自己继外祖母,也就在陈郄这得到一句相信他的话。
“我是被算计了。”段如玉嗓子哑着道。
自去年陈郄离京没几个月,裴家大郎也因圣命离了京。
裴家大郎一走,段如玉也不傻,知道没人能给自己出主意了,做事都低调了许多。
纨绔子弟,玩乐无非那几种,他手里的银子全丢在的陈郄那,生母嫁妆也不敢再当,赌这一条路是没得走。
剩下也就吃喝嫖三样。
在吃喝上,侯府没人能委屈了段如玉去,所以事情就出在嫖之一字上。
就陈郄知道的,除去那些添油加醋的东西,也对刘喜玉挺无语,“满京城勾栏那么多,那么多姑娘不够你去花钱的,你非得往私寮里去?那的姑娘我还信能比勾栏里精心□□出来的还有本事不成?”
段如玉也笑得自嘲,“所以我被算计也是活该,对吧?”
要不是脑子有坑,觉得私寮里有美人,哪得最后落到如此境地。
陈郄就道:“那私通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段如玉叹气道:“还不都是些捧姑娘们的手段,但凡有点名头的花魁娘子,都得来这个。”
陈郄就觉得段如玉也是活该,“你爹也是够下狠手。”
段如玉难得说自己亲爹一句好的,“这事儿要不知道是被算计的,他也不当那个侯爷了,我这是被马踩的。”
陈郄就笑了,“果真是脑子不好使,被马踢了啊。这会儿踢好点了,看着倒是。”
把手里的瓜子给表妹,陈郄上前伸手往段如玉身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