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经验点,就你带着去吧,送朝阳观去。”陈郄道。
木行周奇怪,“不用三爷那?”
陈郄正脸道:“我三舅舅手里出来的,跟朝阳观里出来的能一样?”
前者无非卖个一般价,后者就是能随便宰人了。
木行周对陈郄拱手,心服口服,“姑娘好盘算。”
送走了木行周,老先生的仵作手札也全部整理了出来。
陈郄一脑子的生意经,先是把比较独特的案件整理成册,又去寻老先生问了每个案件的来龙去脉,顺带在里面编了些故事,就当做传奇来印了。
那些个俗气一些的,夹杂了佛家道家寓言在里头,当成流行话本。
然后再出几套来,正经严肃教科书级别,按照中毒、外伤等来分类,这种得印小量,价高,约莫也就衙役捕快,最多刑部的官员会买,倒也买得起。
等着这些弄出来,让老先生编了个笔名写了个序,再花了一个月印出来,陈郄一行就打算回京了。
本想是再等,可瞧着百族里自给自足得都让人没机会插手,再等也无意义。
最后刘喜玉决定还是待局势缓和一些了再说,毕竟该做的也都做的,后面也看天命,“回了。”
陈郄对此也无异议,搞不到翡翠料子,再留下也做不了别的,倒还不如回京去,毕竟京城里的信也来了好几封催促回去。
因陈郄身上伤得颇多,刘喜玉那辆内里豪华的马车自然被霸占。
倒不是陈郄主动开的口,而是刘喜玉自动让出,且态度诚恳,毕竟有救命之恩在前。
陈郄笑眯眯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晚上会不会陪床?”
刘喜玉瞅着陈郄冷笑了一声,转身就上了马。
陈郄往马车里一躺,抓着旁边盘子里的果子就往嘴里塞。
素节在旁边伸了头在车窗边,小声道:“陈姑娘你可管着嘴一点,等回了京城还这样,就等着你家舅母们送你进尼姑庵里去。”
陈郄嚼着嘴里的东西,“要送也送朝阳观嘛对不对?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素节瞠目结舌,“你怎么掉一回悬崖就变了个人啊?之前你可不这样。”
之前的陈郄做事体贴,行事利落,可从不油嘴滑舌来着。
陈郄逗他,“说不定我掉下悬崖早魂归阎罗殿了,现在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呢。你可小心点,离我近了,那天夜里不小心就吸了你的魂。”
素节翻了个白眼,跟陈郄翻白眼学了个十成十,“陈姑娘你只管胡说八道吧,看你回京城了还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