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太太见无为上前,就丢了素节,又上前去拦无为。
无为怒声,“木太太,你这是想与国公府为敌?”
木太太示意跟着自己的丫鬟上来,替她道:“你确定小公爷就算是活着,他会那么好心?”
无为一下子愣了愣,“什么意思?”
前面大巫好似没听见他们的争吵,叫上人已经骑着马走了,剩下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木太太觉得自己大概是跟婆婆处久了,所以也跟着信那些有的没的,又觉得许是因土司们对大巫的天然忌惮,才会令她对大巫无法怀有好意,“之前走过那么多路,比这难走的都有,都没出过半点事,怎么他一来就出了问题?”
怀疑归怀疑,但这话说得毫无根据,无为颇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急着办事儿,挣扎着道:“还请木太太放尊重一些!”
木太太不会放,“我带有会医术的郎中,你们人里也有懂外伤的,大巫也留了伤药下来,没必要让他留下!”
素节越过木太太就要往前走,想着把人追回来。
木太太也没客气,一声令下,就让人拦住了。
两拨人就这么对峙上,但因脚下路窄都不敢随意妄动。
无为心中本一片急切,此时倒也静了下来,知道不好好解决两边就是在浪费时日,便语气平静道:“木太太,我们是跟着你们夫妻进的百族。”
太太听旁边丫鬟说了几句,然后点头道:“所以我必须对你们负责。”
无为气笑了,“所以木太太的负责是什么?多一个人就多份希望,这个道理难道木太太不明白?”
木太太明白,可也有她的理由,“大巫不可信!”
陈郄跟木行周跟她不同,他们是为钱能踩在刀尖上的人,知道做什么都有风险,也乐得冒这种风险,但她做事凭借的是直觉,直觉告诉她不行,那就是不行,这个自觉救过她太多回,让她不得不信。
无为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意外,但说这些也是要证据,“太太说这话,可是要有凭证的。”
木太太见无为不再激动,就放了手,“直觉如此。”
无为听得心里都在冒火,正打算开口奚落对方,牵着傅家表妹的陈九姑就走了过来,脸色微寒,“生死有命,他们要运气好,我们也不差一个大巫。”
连陈九姑都这么说,无为皱眉,“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本陈郄一路都是骑马,也就这么一截路要牵着马行,又路面还算被打理得平整,才坐在马车里歇息一会儿。
因刘喜玉来了,傅家表妹就靠着山里面在走,陈九姑在前面牵着马,但要说看见什么,陈九姑脑袋后面也没长眼睛,无为都有些不信。
可在这个时候信不信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查出事情的真相。
陈九姑指着落马的地方道:“马车不是无缘无故出的事,是轮子下面的石头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