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还是得悄悄地争取!更何况眼下时机很便利。
平牧守使满脑门子这种事,哪里还有闲心多琢磨赌斗?
当然,他也知道官府输得太惨的话,面子上会不太好看,但是这本来就不是他的活儿,是指挥使和牧守副使该干的。
而且对于最后一场的赌斗,他也没有完全丧失信心,陈太忠确实很厉害,不过要跟战阵打,胜负也就是五五开罢了。
不久之后,他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后悔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胡真人和佤真人,尤其是胡真人,他发出警报之后离开,发现简真人表面上没反应,一转身竟然悄悄去找权宗主去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话,被人听进去了!
于是胡真人回去之后,想了一想,将官府的赔率降到一赔一点八,将真意宗的赔率,提高到一赔一点九,这就是将两边的赔率,对调了一下。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对调的问题,原来的赔率,看起来是他对真意宗更有一些信心,其实只是因为立场的缘故,他才微微加了一点。
也就是说,原本在他眼里,双方的胜负就是五五开的。
那么现在赔率对调,很显然,他是看好官府能胜了……
十二个时辰之后,第七场赌斗正式开始。
就在焰火升空的一刹那,双方就战做了一团。
陈太忠的身子不见作势,缩地踏云向前冲去,抬手就是一刀斩下,同时口吐白光——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神识也发出了攻击。
而对方的五行战阵尚未将他圈起,不过这些战兵也着实了得,直接战阵演化,三才阵打头向他冲去,三才阵的上方,又是一个阴阳两仪阵护卫。
只有军中的修者,才能真正地发挥出战阵的气势,那血气和杀机,浓郁得有若实质一般。
陈太忠有意卖弄,更想细细地体会一下战阵的气势运转,第一时间里,并没有发出致命一击。
给对方可乘之机,这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经历过所谓“阵修天才”罗霸道的阵法之后,自信心有点爆棚。
当然,更重要的是,纯良还在通天塔里呆着——也不知道官府这帮人,是怎么搞情报的,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肩头少了一只白猪。
陈太忠有信心,他俩联手的话,高阶玉仙领阵的五行阵,也困不住他俩。
他的第一波攻击,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束气成雷和神魂攻击,全被挡住了——这五名修者中,全部佩戴了防雷和防神识攻击的护具。
他的刀法是第五招无意,阴阳两仪阵硬生生将这一刀挡下了大半,同时三才阵向前一冲,箭头的修者赫然是名巅峰天仙,手里一杆大戟疯狂地撞了过来,扎实地接下了这一刀。
然后三才阵气势倒卷,阻住了他所有的后续刀意,侧后的两名修者向前一冲,将他卷入了阵中。
这固然是陈太忠有些托大,但对方五人的配合,实在太过娴熟。
但饶是如此,陈太忠这一刀,也令五人的脸上发白,组成阴阳两仪阵的一名中阶玉仙,受了他近半的刀意,脸色白得惊人。
持着大戟的汉子,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根本不犹豫,腰身一扭,大戟重重地扫来,嘴里大喝一声,“庚金起……”
原来此人竟是五行阵中的西方庚辛金,在西疆的五行阵中,是最重的位置,怪不得如此地悍勇。
其他人手中的各色兵器,也随着气势出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瞬间,五行阵就发起了重重的合击。
那中阶玉仙乃是中央戊己土,一柄大锤当空打下。
但是他也知道,战阵组得太过仓促,谁让战斗甫一开始,就直接白热化了呢?
于是他一咬牙,又祭起两只木碗模样的灵宝,木碗之间,有银链相连,“看灵宝!”
陈太忠抬头一看,只觉得这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忍不住眉头一皱。
“咝,”看台上的权宗主见到此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此乃……大凶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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