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河蚌精嘤咛一声,仿佛有些不满似的,突然张开嘴,将那道带着水汽的果冻一般的物件儿猛地吸了进去。
猫大爷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吸,差点魂飞魄散。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温软厚实的唇已经被某个不知死活的河蚌精给吸到了嘴中,仿佛在品尝什么难得的美味一般,反复舔吮啃咬,不满足了,还要吸一口,猫大爷一时不留神被他将舌尖吸了进去,河蚌精如珠玉般的贝齿含着那舌尖,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轰”的一声,猫大爷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丝残存的理智,被这一口彻底咬破了。
白春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方才还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猛地倒在屋顶上,猫妖温暖的身体压了下来,单手将他两只胳膊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他下巴,一股热气喷到他耳边。
“白春笙,你答应我了,明日,我让人去提亲。”说罢,敏感的耳垂,便被那喷着热气的唇,一口吸了进去。
凉凉的夜风下,两个人好似两只调皮地打滚嬉戏的猫咪一般,一个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一个如游鱼入水,滑溜难寻。
河蚌精忘了,猫可是最会捉鱼的。
他到底没能逃得掉。
“三哥,咱们要不要给主子送床被子过去?”不远处,负责盯梢顺便清场的喽啰甲面红耳赤地低声道。
“你想死就去!反正我不去!”喽啰乙也红了脸,他们家主子成年已久,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的……放纵,那声音,他们听着都觉得耳根子发烫,这种时候跑去送被子,主子或许不会受凉,但绝对会打死送被子的人好不好?
白春笙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养了一只梦寐以求的苏格兰折耳猫,小猫咪渐渐长成了大大猫,傲娇又黏人,晚上还要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暖暖的爪垫扑在脸上,暖呼呼的,他不由得抱紧了软乎乎的大猫。
“咦?真的有一只猫……咳!鲲哥?”刺眼的阳光照进来,白春笙睁开眼,便看到怀里搂着一只虎斑大猫,一人一猫睡得毫无形象,宽松的夏衣衣袋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衣襟散开,虎斑大猫正贴在上面睡得香甜。
白春笙有些尴尬,又有些忍不住的高兴,趁着虎斑大猫还没醒,做贼一般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那毛绒绒的大脑袋,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大猫搂在怀里,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怀里,早就清醒的虎斑大猫动了动耳朵,喉咙里发出一声响,假装大猫睡在心上人的怀中什么的,虽然有些羞耻,但不得不说,在福利和羞耻之间,精明的大猫迅速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一觉便睡到了大中午。
所以说还是要当老板啊,就算半天不上班,人事部门也不敢打电话催你过去。
还是三郎去铺子里买菜的时候看到他没来,听说他昨晚和大哥跑出去喝酒了,又联想到大哥和王妃比仇人都不如的母子关系,顿时一阵愧疚,将买好的饭食送到客栈给龚侧妃品尝之后,顾不得吃饭,又去食铺拿了一份给大哥和白春笙送来。
敲门敲了许久,白春笙才披着外衫跑过来开门。
“大哥呢?”三郎将装了饭食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好奇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咳~你大哥昨夜喝多了,变成原形,这会儿还在睡呢。”
“大哥酒量素来不错啊……不过也是,昨晚大哥心情一定十分不好,说不定借酒消愁喝多了,那我把他抱回去睡吧,昨夜麻烦白大哥了。”三郎说着便要进去抱猫。
“不必,我起来了。”王鲲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很快,王鲲风便化成人形走了出来。
“你母亲在这边可住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