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琴错愕的望着柳止柔的背影,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止柔没叫她起来,也没发话,问琴只能一直跪着。
入夜,乔莫栾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来到窗户下,望着夜空,天亮他就可以去梅院迎娶她了。
想到明天他们就能拜堂,她就真正成为他的妻子,这个感觉很美妙,带着兴奋,让他毫无睡意。
“她能睡着吗?”乔莫栾低声喃喃自问,他都睡不着,她肯定能睡着,她比自己没心没肺多了。
突然之间,他很想见她,又想到成亲头一天,新郎跟新娘不能见面,乔莫栾在较量一番后,果断的纵身跃出窗外。
他去偷偷看她,只看一眼,不会有什么影响,他不是迷信之人。
来到梅院,乔莫栾避开红尘的视线,纵身一跃,落在树枝上。
他只看一眼,就不信会被人发现,站在树枝上,乔莫栾考虑着,等一会儿怎么避开红尘的视线跃进窗户,他可以直接走门,让红尘离开但是他没有。
其实,红尘在乔莫栾踏进梅院时,就发现了有人进了梅院,没有出声,是因为他知道是谁,嘴角微微扬起,他跟问芙赌,他赢了,他跟大少爷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大少爷的心,白天忍住没见夫人,晚上一定忍不住。
红尘识相的离开,乔莫栾见此,顿时松了口气,也有些遗憾,他这么小心,还是被红尘察觉到了,这小子真上道,没有当场抓住他,识相的离开,给他进去的机会。
乔莫栾纵身欲从树枝上跃下,这时窗户突然打开,乔莫栾在见到站在窗户下的身影时,愣住了,忘了跃起来的身体,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断了的那一截划破乔莫栾的手臂,他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莫栾。”汝阳见乔莫栾从树上跌落下来,吓了一跳,转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快步来到乔莫栾面前。
“你给我慢点。”乔莫栾见她走得这么快,吓得不轻,跃起身迎了上去,扶着她的腰。“谁让你走这么快,身子才有些好转,能下地走路了,你就给我走这么快,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你还说我,你的内力恢复了吗?还敢上树。”汝阳见他左臂上的衣袖都被划破了,还沾着血迹,目光移向乔莫栾的手上,手里还拽着一把树叶。“都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算伤。”乔莫栾说道,打横将汝阳抱起回到房间。
汝阳让他坐着,将他的衣袖卷起来,看着被树枝划破的地方,伤口还很深,血流不止,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还故意碰了下伤口。
“痛。”乔莫栾是故意的,一点痛真不算什么,她既然认为他很痛,那么他就叫给她听,省得等一下她说自己是故意强忍着。
“痛!”汝阳看一眼乔莫栾。“现在才知道痛了,刚刚上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
“谁上树了?”乔莫栾理直气壮,却有点心虚。
“你就否认吧?”汝阳看着他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他真以为自己是瞎子吗?刚刚他在树上,她站在窗户内,对视的那一眼,不信他就给忘了。
“谁否认了?”既然否认,那么就否认到底。
“如果你没上树,你手上的树叶是怎么来的?”汝阳指了指乔莫栾的手,还硬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会冤枉他不成。
乔莫栾低头一看,真想将这些树叶捏成粉沫,然后一吹就没了。
“证据确凿。”汝阳哼哼着。
该死的证据确凿,乔莫栾一把将手中的树叶丢掉,小心谨慎的他,居然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还被她指了出来。
“别告诉我,是你来的时候,特意从兰院摘来送给我。”汝阳挑眉看着他,随即又说道:“偷了腥,也不擦嘴。”
“我想你了。”乔莫栾说道,这句话对汝阳来说很受用。
简单一句,我想你了,更过千言万语。
其实,她也想他了。
汝阳更是意外,他居然会说想她了,这令她很是意外。
汝阳压抑着兴奋的心扉,板着脸故意说道:“想我你上树做什么?”
“想来偷偷看你,所以才上树。”乔莫栾回答,伸手准备环住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这样他才能安心。
手还没伸出,汝阳一巴掌拍在乔莫栾手臂上。“老实点。”
“梅院是你的地盘,想看我,你正大光明来看就得了,用得着偷偷的吗?”汝阳拿出欧阳怀寒放在桌上的药水,利索的擦干净凝固的血痕,清眸里闪烁着情愫,
“不一样。”乔莫栾看着她处理伤口的动作那么老练,有些怀疑,她打哪儿学来的技术。
“有什么不一样?”汝阳故意问道,起身朝窗户下走去,乔莫栾想阻止她,又想到这是在房间里,她走得又这么慢,欧阳说过,如果能多动,尽量让她多动。
“汝阳,你越来越坏了,明知故问。”乔莫栾见她转身走回来,手中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草药,新鲜的草药,这让他很是意外,她的房间里还有这东西吗?
“这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汝阳说道。
乔莫栾默了,见她要将草药放进嘴里嚼,乔莫栾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汝阳蹙眉,乔莫栾不语,夺去她手中的草药,放在自己嘴里嚼。
“真苦?”苦涩的味道让乔莫栾蹙眉,这是在汝阳面前,若是别人面前,他才不会说苦。
“你也知道苦。”汝阳低头处理他手臂上的伤,良药苦口,没有中医是不苦的,只有西医不苦,有些还是苦。
“可以了。”汝阳见他嚼着没完,伸出手让他将嘴里嚼的草药吐在她手中,再这样嚼下去,汝阳真担心他会给吞了。
“这是什么草药?怎么如此苦?”乔莫栾如获赦令般,将嚼在嘴里的草药吐出来,并不是他喜欢嚼,而是汝阳没喊停之前,他不敢停。
“不知道。”汝阳回答,将他嚼碎的草药敷上伤口。
“你不知道?”乔莫栾蹙眉,她在房间里找来的草药,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话说,这房间里还有草药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汝阳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这么想知道,去问欧阳。”
“欧阳?”乔莫栾茫然,这跟欧阳有什么关系。
“是欧阳怀寒放在窗户边的。”汝阳回答,她没有说谎,还真是欧阳怀寒留下来的,她有些敬畏欧阳怀寒了,简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连草药都准备好了。
“留给你的?”乔莫栾问道,如果真是,他要找欧阳谈谈话,都给她吃些什么,有直接给她草药吃的吗?
小时候听奶奶说起,他身子娇贵,动不动就受伤,但他很少喝药,每次他受伤,奶奶都将熬好的药处理了一番,端给他喝的药还是苦,却比这草药好太多。
“留给你的。”汝阳说道,欧阳还叮嘱她,将血迹处理干净后,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碎,直接敷在流血的伤口上即可。
“留给我?”乔莫栾重复了一遍,顿时恍然大悟,好你个欧阳,现在他怀疑树枝会轻易断,是不是欧阳在树上动了手脚。
“他厉害吧?”汝阳真心的佩服欧阳怀寒。
“厉害。”乔莫栾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没诚心。”汝阳眼角一抽,她怎么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夸人,反而是恨得咬牙切齿。
“哼!”乔莫栾冷哼一声,草药敷在伤口上,先是凉凉的感觉,接着有些刺辣,随后草药发挥作用,是火辣辣的剧痛,乔莫栾在心底又将欧阳怀寒给骂了一遍,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不敷草药还好,敷了还更痛。
汝阳听着他呼吸渐渐急促,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汝阳。”乔莫栾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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