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少年果然说的没错,这里面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同情地上不断挣扎的人。
夫子还想挣扎着想起来,白烟一掌打在他的背上,地上不断扭动的人蹲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白烟看看自己的鞋,现在已经被血沫子沾染了,皱眉,“刚刚才洗的,又被弄脏了。”
她突然觉得一阵可惜,这鞋子是萧三郎洗的,她还没穿到半天,就被血沫子站上了,回去还得萧三郎洗,喜来宝里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可不想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去摸这么恶心的东西。
夫子在地上最后扭了两下,不动了。
白烟吓坏了,她这次因为生气是用了些力,但是她自己心里知道些分寸的,这么点力道是绝对打不死一个人的。但她看地上的人真的不动了,还吐了血,心里就担心起来,转头看着秦大头,“他不会是死了吧?”
秦大头摇头,“死不了。”
白烟这才放下心,扶了扶胸口,“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秦大头安慰她,“就算他死了,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也是我先打他的,别人不能拿你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白烟怎么能让秦大头去全部承担责任呢。
刚才被白烟询问的少年这时走上前,伸手在夫子的鼻子下方探了探,也松了口气,道“咱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馆?”
秦大头征询白烟的意见,白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不算是什么心善之人,但是也不是心狠之人,虽然在得知他的所作所为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
如果他们不去管他,就让他在这里,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死了。
到时候他们恐怕又得惹上官司不说,手上还沾了人命,想想觉得不太好。
白烟摇摇头,“算了算了,救人吧。”
于是,那少年上前去抬起夫子的肩,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少年也出来抬起夫子的另一边手,身后跟着一众学子。
一行人来到了街上,到了药膳堂时,那少年停下看了看,回头看着身后的同学,“咱们要不就送他在这儿吧。”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表情是赞同。
进了药铺后,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已,药堂里的大夫扫了那夫子一眼,让那两个年将人扶去床上,又拿起一个本子走近他,伸手在他的手腕探了探,然后对那两个少年道:“这明显是被人打了,不过却不是被物件打的,而是像被人用手打的,现在他上了五脏六腑,脾已经破裂出血了,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一屋子的大人小孩儿都被吓了一跳,那两个少年其中的一个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能没有夫子,没了他我们就没办法上学了。大夫你就救救他吧,求你了。”
说着那少年像是要哭了,刚才陪他一起抬人的少年安慰他,“你别这么悲观,大夫医术高明,定能将夫子救火的。”
“怎么救啊,大夫都这么说了。”
那少年没了话,对着大夫说,“大夫,夫子他还能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