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舞没见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当下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螃蟹不是生存在石头底下吗,他们不喜欢打洞,更不会在泥里生存。”
白烟吃了憋,好不容易下河,有人陪她玩儿,想在她面前露一手,却露了馅儿,“哎呀,管他的,只要能抓到东西就足够了。”
“你不怕有水蛭吗?”
白烟最怕这些软乎乎的东西,一下将手伸出来,惊恐地看着何修舞,“会有水蛭吗?”
何修舞摇头,“水蛭是生存在田里的。”
她早该知道的,前一世她都已经读到了博士,知道水蛭生存在田里,只是她没真的见过,也许是来这里久了,久到她听到何修舞说里面有水蛭,就一下没想起来。
白烟手再次伸进水里,捧了一抔水,向何修舞扔去,“敢骗我,尝尝我的厉害。”
何修舞措不及防就被撒了一脸水,不还手就不会是她了,也抓了水向她扔去,两人互不相让,在河里嬉戏起来。
何修舞纵使武艺高强,可白烟一到了河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野,何修舞一时处于劣势,被白烟追着满河跑。
没多久来人的衣裳就都打湿了,一前一后上了岸,又遇上有风吹过,本就是深秋,河里的水已经很冷了,现在打湿了,又刮起了呼呼的风。
两人站在岸上,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白烟好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替何修舞披上,“你穿上吧,能挡风。”
何修舞绝美的脸上,因为寒冷,看起来有些苍白,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这算什么,你的衣裳也打湿了,在披在我身上,你觉得有用吗?”
“能挡风啊,多一层总比没有的好,不用感谢我。”好歹也是她拐骗进河里的,上了岸不表现一下,以后生了病,她得多内疚啊。
何修舞懒得动手脱下来,抖着身子朝镇上走去,白烟少了件衣裳,更加冷,嘴唇都冻紫了。
快到街上的时候,两人一商量,觉得还是从后门进去的好,因为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看见他们湿着身子,表情都相当怪异。
敲响门,萧三郎的脸迎上他们的,再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之后,大惊,“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不用他说,俩人已经抢先进了门,走了一段距离后,白烟回头对萧三郎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秦大头,替我们保密知道吗?”
萧三郎犹豫了一会儿,面露难色,“万一公子他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他不会问的,我们不会让他发现,说完回头正好撞上秦大头,何修舞打算绕过他直接走,可白烟却没动,回头看,发现秦大头已经挡住了白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