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曾经无意之中帮过他一次,仅此而已。”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但是白烟分明记得古狄自称属下,真的只是帮助过他的这种关系吗?白烟想秦大头一定没说什么实话,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和萧三郎平安出来就好。
他不远说实话就随他去吧。
萧三郎带着被搜走的衣裳过来了,三人中午出发回去。
萧三郎在前面驾着马车,白烟和秦大头在车里坐着。
一路上三人各怀心事儿,萧三郎坐在前面面带笑容,车里的白烟正担心着养在她屋子里的蚕。
好几天没回去,不知道蚕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她临走时,曾拜托白渊冰帮她踩几天桑葚叶子,每日两次,喂那些蚕。
白渊冰毕竟只是一个小孩,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
喜来宝虽然有那么多人,但是染病的和没染病的病不常来往,有时候就算在院子里遇到,也不过就是打个招呼的关系。
只有白渊冰和她接触的多,白渊冰平时在家里也很勤快,她当时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
这几天白烟都快将这件事忘记了,现在在回去的路上,才记起这事儿。
回去的路程要来两个时辰,马车里一阵闷热,白烟和秦大头两人的衣裳都打湿了,身上黏腻的感觉,实在叫人不舒服。
白烟现在身上还穿着昨天见秦大头的娘时穿的衣服,和平时穿的衣裳有所不同,袖子很宽的可以装下一个小孩。
她甩着袖子,给自己扇风。
秦大头也热,但是姿势还是像以往那样端正,尽管他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冒着汗珠。
马车的帘子是掀开的,外面的吹来的热风吹在脸上,让人但觉不到一丝凉爽。
白烟甩着衣袖,突然叮咚一声,有硬物掉在地上,秦大头和白烟朝地上望去。
地上躺着的不是昨天秦大头她娘给她的那块玉么,玉是难得的好玉。
白烟却看得心惊肉跳,这块玉要是就这么摔碎了,卖了她恐怕都赔不起,她朝秦大头说了声“对不起”,起身将玉捡起来。
又递给秦大头,“你的玉。”
秦大头不看那玉,直看着白烟,“娘给了你,就是你的了。”
“这怎么能行,这玉可值钱了,你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给我么。”
而且他娘送自己的那块玉,原本就是要送给自己的儿媳妇儿的,她现在收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如果她要真有了这块玉,拿到当铺去典当了,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呢。
说不定白染的学费都不用愁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她心里响起,这块玉不属于她的,她不能收。
两种思想在她心里打架,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还给秦大头,就算秦大头把刀架在她身上,她也不能……
算了,还是接受了吧,再过几天学堂就要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