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站定后,点着头,跟着她在街上游走。
他们两个并不算认识,这次又一起在街上瞎逛,都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白烟偶尔会看看街边卖饰品的小摊位,且并不买。
叫花子看他一个姑娘家,这么无拘无束的在街上逛,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心里觉得这女子跟平常人家的姑娘也太不一样了。
怪不得会和性格活泼的阿炳聊得来,他倒不觉得女子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以前没见过,觉得白烟很多行为在他看来都无比稀奇。
白烟放下一个假的翡翠玉镯,转身对叫花子道:“我该回去了,就不陪你在这里逛了啊。”
叫花子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她已嫁做人妇,再说这样的话,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怕要误会了,忙摆手道:“不不,我一个人可以的。”
白烟看他腼腆的样子,一下想起了萧三郎,他也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被吓到,然后一副惊恐的样子。
但她和叫花子不熟,和他道了别之后,就会了喜来宝。
白烟走后,叫花子刚想转身找个地方坐坐,目光瞥见不远处正看着他的人。
两三个月不见,权长生和走之前看起来不一样了,叫花子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回来穿的衣服还是以前穿过的,脸上也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整体看上去和以前毫无二致,可他就是感觉那里不一样了。
叫花子看见他之后,朝他挥挥手,然后走过去,脸上带着笑意,“权先生,你回来啦。”
权长生取下肩上的包袱,叫花子条件反射的接住。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有三月没有见面了,叫花子想,权长生一个人在外,身边也没带个人照顾,虽说是游历,但他觉得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在外面,回来的时候该有个人接应。
还好他看见权长生了,不至于让他一个人走回家。
一路上叫花子一改往常温吞沉闷的性格,破天荒的和权长生说了很多话,从家里的琐事,说道店里的生意,又将镇上闹瘟疫的事情和他说了。
大事小事,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权长生只用“嗯”来回应他,叫花子也不介意,他想到阿炳和小芳还在店里,正在说事,现在他们不好回去。
他们并肩而行,叫花子拉住他的袖子,“权先生,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权长生道:“回去你煮碗面给我就行了。”
见他还在往前走,叫花子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腕,道:“咱们去饭馆子吃饭吧,我请客,就当为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权长生正走着,被他这么拉住,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这几个月吃馆子已经吃够了,想吃点简单的,不去了,回面食记吧。”
叫花子不擅长说谎,心里想了几个谎言,最后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最后实在无法,弯腰“哎哟”的叫唤起来。
权长生听见身边的叫唤,低头忙问,“小叫花子,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
权长生吓坏了,一手抄起他的膝弯,一手揽过他的肩,将他打横抱起,朝医馆奔去。
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可是街上来来往往还是有那么多人,他一个大男人被别人这么抱,心里别扭极了,用手拍打权长生的背,“权,权先生,你别跑这么快,先把我放下来,我能走,真的。”
权长生仿若未闻,他刚刚痛的都弯腰了,认定他一定走不动路,还是抱着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