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地方,人们生了一场大病之后,都会将过去的衣裳烧掉,寓意为消灾,表示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
武历年走到他身边,拿了一个碗,在手里洗,但明显有心事的样子。
萧三郎看了一眼,问“怎么了?”
“哥你还在生气呢?”
萧三郎不说话,武历年拿肩膀撞了撞他的,道:“哥,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好,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过几天的考试我一定好好考,而且我还要考进京都的殿试,去见皇帝陛下。”
萧三郎面无表情的脸上,变成惊讶,“你刚刚不是还那么没信心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兴奋。”
武历年不答反问,“哥,公子是不是没有买你的户籍,现在你的户籍还是一个人,是吗?”
“嗯,怎么啦。”
武历年有些不解和委屈,“那你怎么之前告诉我说,你已经是贱籍了,害我吓了一大跳。”
萧三郎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去考试。”
“哥,你别生气了,我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以后我万一高中了,在京都里当了大官,一定把你接到我身边,让你过舒坦日子,不让你再出去辛苦的下地干活儿。”
萧三郎心里高兴,嘴上却道:“我们本来就是农民,入的也是农籍,干活儿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哪有什么累与不累的。”
武历年摇头道:“就算是农籍,我以后也让它变成官籍,只要你以后不要去做奴籍,那我就有办法让你过得好一点,前几年你实在是太累了。”
在这里的人们,人人的户籍都有划分,有奴籍,农籍,商籍,官籍,一共四个户籍。
奴籍是最低等的,自己的一生都得听主子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可以转卖,有时候还会出现主子不满意买来的奴隶,出手不小心将人打死的。
这种行为,圣元条例上明文规定不构成犯罪,也就是说,一旦入了奴籍,自己的生命都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入了奴籍的人,大多数都是犯了错的官员,被扁为奴籍,卖给朝廷里的官家当奴隶使唤的。
下场一般都好不了,虽然秦大头绝对不可能把他们当做奴隶看待,但是武历年心里清楚,入了奴籍,就得一辈子听出人的,不能成亲,不能单独出去住,除非主人同意。
在白村的时候,爹死了,萧三郎负担起了家里的一切。
他也一夜之间长大了,发誓一定要让哥哥过上好的生活。
最好的生活莫过于去京都里当官,既能在人前抬得起头,又能每月拿月例,只要不犯错,一辈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过,怎么都该够了。
他只想和哥哥一起好好过下去。
萧三郎将洗好的碗收进碗架里,嘴上露出了笑容,“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那就在好不过了。”
这几天,武历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种地,而是乖乖待在屋子里温习功课。他来喜来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看书。
把他们几个都惊到了,而白烟在这几天,也学到了很多。
她买了很多土豆和地瓜的种子,还有豇豆等等,反正春天能种的菜,她基本每一种都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