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说再也不来这里吃面了,原因是老板的心肝儿黑,仗着店里的面好吃,就随便胡乱涨价。
叫花子和阿炳知道要涨价的消息,还是在三个月前,他们的东家又出去游历去了,他说白云镇快把他冻成冰块了,要出去找个暖和的地方。
走之前顺便提了涨价的事,而且承诺工钱不会比以前少。
每当有客人来的时候,俩人都很不好意思,要先跟他们说明,不然等他们吃完面,再说,估计两人都要挨揍。
两人索性将门边的牌子标上价格。
就这样,整整三个月,除了外地做生意的富商,看了门边的牌子会愣一下,然后进来吃个稀奇,本镇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光顾面食记。
阿炳说权长生疯了,以前赚的钱子儿给了乞丐,这下连钱子儿都不打算要了。
叫花子隐隐觉得权长生这么做,是想让他们好好过冬,但是又没明说,故意涨价引不来客人,让他们没事儿干也有工钱拿。
他有时候挺搞不明白权长生这个人的,说他好吧,嘴巴偶尔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说他不好吧,似乎也不对。
阿炳和他这两年来,明里暗里没少受权长生的照顾。
只是他也不用非要自己找个出去游历的幌子,大冬天冒着严寒出远门啊。
他想,可能是权长生这次出去一定有什么事情。
秦大头给了武历年一些银两,让他上街买农具。
白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想和他一起去,秦大头不同意,白烟就想去。
武历年在他俩之间,还是比较听秦大头的话。
白烟恨死这个夫唱妇随,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死气白咧地求着秦大头一晚上,秦大头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都有,比如女子不好随便上街,农具重,她一个姑娘家搬不动。
白烟的力气,她很早以前就在秦大头面前展示过了,这理由找的可真是相当不走心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打了热水,洗脸洗脚,躺在床上寻思着到底怎么才能去去看看街上的农具。
前世的时候,她大学专业选的农业,学农业一直学到博士。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在课本里又看到过关于古代农具的介绍。考古学家们也出土过很多古代的农具。
可她没亲眼见过,从来这里到现在,只要她上街,就被白染拉着买吃的,她则喜欢喝茶听曲子,那时也没怎么逛过买农具的店。
现在想到要种庄稼,她便来了兴趣,前世那几年只顾着学习,书本知识学得相当精通,但是没有真的进到乡村,更别说种庄稼。
有些课本里的现代农具,她有很多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