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想不通秦大头这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却转不过弯呢!这明显就是个亏本买卖,从人道主义上看,他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啊。
秦大头却不咸不淡地道:“你安心养伤吧,一切交给我。”
最后,白烟没能阻止得了他的决定,秦大头来到街上,仰头看天,才发现现在已经艳阳高照。
他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烧饼,一路走回喜来宝。
手里拿着纸包好的烧饼,表面渗透出了油,能够隐隐看到里面的烧饼。
他走到喜来宝门前,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叫了两声武历年的名字。
从他们住的地方步行到大门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而且如果武历年还在睡觉,他敲了门也是无用的,声音传不到这么远。
他也只是试着敲了两下,并不指望真的有人能过来开门。
结果没等多久,门就开了。
武历年笑着露出他又黄又黑,还所剩无几的牙齿,瘦到极致的脸庞看起来皱巴巴的,模样相当令人发笑,但由于他心情很好的原因,这时候看起来也有种春风满面的感觉。
虽然高兴,但是声音由于长期受疾病折磨的原因,听起来还是沙哑木讷,让人感觉不太舒服。但秦大头反而被他那副憨气十足的笑容所感染,也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将手里的烧饼递到他面前,道:“我在街上买了几个烧饼,你拿去和萧三郎一起吃了吧,别饿着肚子。”
武历年看着那烧饼,牛一般大的眼睛泛起了泪花,“谢谢公子。”
秦大头被他突如其来的道谢和眼泪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用烧饼轻轻在他胸前拍了拍,“拿着吧。”
武历年拿着烧饼,小跑着往他们的住处‘枫无眠’走去。
一路上跑得气喘吁吁,将烧饼凑到萧三郎面前,道:“哥,你闻闻,这是公子给我们买的烧饼,还热着呢,快起来吃。”
萧三郎昨夜被身上的疼痛折腾了一夜,一直到凌晨才合上眼睛,这时闻到烧饼的香味儿,肚子又不争气的叫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却道:“你吃了没有。”
“还没有,咱们一起吃。”
武历年将烧饼拿出来,凑到他嘴边,萧三郎咬了一口,“咔吱”一声脆响,饼渣子掉进他的脖子上。
武历年避开伤口,轻轻地给他拿开,笑道:“好吃吗?”
萧三郎点头,“好吃。”
他看了眼武历年,“你也吃啊。”
武历年这才自己吃了起来。
他们边吃边闲聊,从家里的琐事聊到国家大事,聊着聊着就聊到明年夏季科举之事,萧三郎嚼着烧饼,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再去学堂啊。”
武历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道:“还没想好,不过我今儿个早晨去学堂看了,那里的教书先生好像不是原来那个了,我问了以前认识的学友,他们说一个月前,以前教书的夫子已经将学堂卖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