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伸出食指指着大夫,跟着大夫也“啊”一声,孩子像是看懂了娘亲要自己做的事情,也跟着做了。
大夫拿了一块压舌板,压住孩子的舌头,房间里的灯够亮,大夫一眼便能看到孩子的喉咙。
看到大概情况之后,大夫半晌没有说话,随后又问,“这几天他可有穿不舒适的衣服,或者吃了不能吃的食物。”
妇人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答:没有。”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对妇人道:“老夫看了这么多病人,当真没见过像你家小孩身上的这种症状,你最好还是先送去县里边看看,找更好的大夫,再看看,也许能看出病因。”
妇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两颗眼泪刷地一下留下来,“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宝儿病的很严重么?可,可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呀!”
大夫在一旁有些愧疚,但还不忘提醒那妇人,“快些将孩子的衣服穿上吧,现在叫一辆马车,明天早上就能到县里。”
妇人哭着都忘了给小孩穿衣服,听到大夫的提醒,才手忙脚乱地替小孩穿衣服。
她没办法,哭着站起身,低着头,就准备走,路过白烟所在的那间屋子,被她叫住,“姐姐且慢。”
他们刚才去的地方,是靠在店铺的最里面,以白烟的视角看去,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干啥,但是方才他听到大夫的言语,隐约能知道这小孩的皮肤应该有问题。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免怀疑那小孩身上的症状是不是和清歌儿一样,于是她叫住了妇人。
妇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虽然伤心,但不好再外人面前表现得太多,尽量控制着面部表情,“这位姑娘叫我?”
白烟现在还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手上还缠着纱布,仰着头与那妇人对视,回道:“是我叫的你,我刚刚听到你和大夫的对话,想着你家孩子的情况好像有些紧急,正巧我认识的也有人得了皮肤上的怪病,不过现在已经找到控制的方法了,所以我想看看你家小孩的情况,没准可以帮的上忙也说不一定。”
她现在自己都是个病人,说这些话难免让人怀疑,那妇人明显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大夫。
老大夫也有些怀疑地看着白烟,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他接诊的,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会医术的人。
上次她和秦大头成亲,秦大头也邀请过他去观礼,现在他们也算是是相识了。
方才她和秦大头进来的时候,老大夫一眼便看到了,但是那时候病人较多,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来得及看她的伤势,只叫店里的小厮帮忙稍微给她清理的一下受伤伤口。
他心中对白烟难免有些愧疚,但那孩子毕竟是别人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帮着那妇人问道:“秦娘子,此话当真?”
白烟头扬得怪难受的,于是,将两只手肘支在床上,将上半身太高,脖子得到了缓解,点头道:“如果这个孩子身上的症状和我见过的是一样的,那么就有办法,如果不是,那我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