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第一个得这病的人,不过现在第一个是你了。”
听到这个名字,清歌儿哭的更伤心了,“你们有所不知,那日他过来先让我唱了一晚上曲子,唱的我喉咙都哑了,我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想休息一会儿,但他不肯,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上来就想拖我的衣服,我自然是不肯的,来着酒楼里,翻我牌子的人,事先都会告知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但是他却还是对我起了歹意,我与他说不通,便和他打起来了,但我身单力薄,打不过他,最后还好栓儿带着几个人才将他拉开了。”
秦大头神色缓和了一些,“这么说是何星想轻薄你才染上这病的?”
清歌儿擦着眼泪点头,“是。”
白烟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桌子就如同豆腐渣一样,四分五裂成好几块。
之前她从没随便用自己这一身力气,不知道它的厉害。
没想到这一次一个没忍住,有些生气砸了砸桌子,就将可怜的桌子搞成这幅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的样子。
清歌儿更是被吓得哭泣都停止了,惊讶不已地看着白烟,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烟刚才那一掌直接将自己拍到地上去了,她坐的好好的,没想到自己随便发泄个情绪,都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苦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摇摇手,道:“不好意思,这桌子质量实在太差,我赔。不如你们下次可要还一张好一点的桌子,嘿嘿。”
地上瓶子爆裂开来,整间屋里充满酒气,饶是像秦大头这般撑得住气的人,此刻都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愕。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一地的木头,瓷器渣子有没有伤着白烟。
白烟坐在地上正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上面还粘着些木头削,有的已经扎进肉里。
突然手掌被另一双大手抓住,那双手仍旧如想象中冰冷,白烟不用看,已经知道是谁。
秦大头将她手掌中的木头削一点一点地清除,最后在地上拾了一块稍大的酒坛子的碎片,里面还有些酒没撒在地上。
白烟一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缩着手叫到:“秦大头,你别……啊……疼疼疼……”
秦大头将那空了的酒坛碎片,扔在一边,“吧嗒”一声,原本就碎了的酒坛子,又重新再碎了一次。
他私下衣角,拧成条,麻利地不容拒绝的替她将伤口包扎好了,最后在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
白烟开始还叫唤着,疼得手直哆嗦,最后不知道怎么地放弃挣扎了,左右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尽管秦大头包扎的动作十分娴熟,布条也包扎了多层,但是奈何白烟手上有些伤口扎得太深,最后还是有血伸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布条。
秦大头眉头一皱,“这几天别碰水,还有,以后用力注意分寸。”
白烟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刚才我一时情急,冲动了,但是你还别说,我这身力气当真厉害,早知道当时面对何星他们五人,我就不用跑了,直接和他们以一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