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人自愿找上门来做事,店家是求之不得的,还没见过有几个店家敢这么赶人的。
三郎如有仇人,而他又在喜来宝做活,穿的又是喜来宝定制的店服,那的确相当惹人注意了,只要稍稍留意,就能发现他的踪迹。
白烟想,大概在他们出发前,这几个人就悄悄跟踪在他们身后,只等着机会出现,就能抓住三郎。
她方才吃了饭,就跟白染讲话去了,没怎么注意到三郎,但她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坐在草地上。
以他那么孤僻的性格,按道理说,也不会和其他的少年出去玩,白烟估计是这几个人使了什么法子,将他引出来的。
现在他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白烟怒火中烧,咬紧牙关,看着那几个人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为什么打他,不说清楚,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那三人看她这幅仿佛要将他们吃了的表情,两个大汉随随便便就被她放倒在地,料想她虽是个女人,但也应该不好惹,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里的防线已经快要崩溃了。
由于他们现在好歹是五个人,白烟一个姑娘,如果现在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临阵逃跑,那不得被其他四人笑话死才怪,所以都抖着身子,强装镇定,却因为恐惧,忘了回答她。
开始被白烟打趴在地的两人,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从地上站起来,都吐了口血,其中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一身肌肉的汉子,恶狠狠地睁着她,道:“你少在这里假装正义之士,打人之前要不要了解一下真相再说。”
那大汉呸了一口,继续道:“他那个好表弟,不知道从哪里染了恶疾,又不去医治,搞得我们这些挨着他们的住户,都被染上了,你说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他们算账。”
三郎来喜来宝没多长时间,从白烟昏迷,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白烟之前也不是经常呆在那里,所以并不是特别了解三郎的情况。
但她曾经听郝掌柜说过,进了店里的人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要是三郎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有个表弟,那郝掌柜应该不会将他带回店里才对,他要是没钱,郝掌柜最多给他些银钱,毕竟喜来宝并不是什么收容所,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见到一个讨饭的就带回去呢?
所以白烟觉得是他在说谎。
且不说就算他真的有表弟得了病,那也不关三郎的事,这几个人又是凭什么打他,不过白烟本就不信他说的话,自然不想理会,只觉得是这几个人,看着三郎好欺负,平日里肯定没少捉弄他。
这么一想,她又忆起去源汤寻银丹草的那日,那时天色虽暗,但是她恍惚记得三郎穿的店服里面还套了层衣服,将自己的手和脖子都遮住了。
白烟心下微颤,难道那是因为被打的缘故?
思及此,她看着那个大汉的神色,带上其他女子没有的凶狠严峻,厉声道:“这人我认识,他并没有什么表弟,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