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第二个礼,接下来是最后一拜了。
白烟向左侧转了个身,面对秦大头。
这时候屋子里的人情绪达到了最高点,个个儿开始起哄,整个屋子好不热闹。
白烟盖头下的脸有些微红,听见大家的起哄声,竟然真的有些紧张起来,咬着下嘴唇,自己的呼吸听得个一清二楚,手心里微微冒汗。
直觉告诉自己的这种情绪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压下心头莫名涌出来的悸动,等待着白张氏最后那句话。
但是白张氏好似为了营造气氛,故意迟迟不开口,白烟感觉这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却只不过是别人聊了几句天的时间。
白烟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她稍微把头抬高了一点,自己的视线范围也随之变大。
在她有限的视线范围内,正前方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鞋子,鞋面上绣着红色的花纹,这双红色的鞋子正是秦大头。
那双脚稳稳的站在那里,半分也不动一下,这让她感到非常踏实。
就好像她和秦大头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而其他人就是来抓蚂蚱的人。
抓蚂蚱的人让白烟感到恐慌,但是秦大头却让她觉得有生还的余地。
白烟终于恢复了呼吸,开始大口大口地将新鲜空气吸进肺里。
这是想起了最后的‘夫妻对拜’。
白烟弯弯腰,心情竟然异常平静,刚才的不安和害怕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