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桦用力的捂住了林慕初的嘴,立马压低了声音对那个驾驶员说道:“赶紧过去把门关起来!”
事情似乎迎来了转机,在开船之前薄瑾墨就找到了这里,林慕初坚信这一点,于是尽管她立刻被宋妮桦和驾驶员藏到了高高的面粉堆后头,被她捂住了嘴,整个人至于一片黑暗之中,也依旧满怀着获救的希望。
她如此的相信着薄瑾墨。
薄瑾墨那一双如顺风耳一般的耳朵像是天使的翅膀一般轻轻的颤了颤,眉头一拧,问一旁的人:“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平静的江面上,突然起了一阵风,在秋冬季节里吹得人不禁缩回了脖子,也是的周围的船只似乎在江面上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一些。
但声音……除了周围草丛里虫子凄凉的叫喊声,什么都没有。
“薄总,没有什么声音啊……”
薄瑾墨那警觉的神经绷了起来,那装满了面粉的船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船舱紧紧的关闭着,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似的。
但风,把那满仓的面粉连带着江水的死亡绿藻的腐朽气味,吹得人鼻尖一缩。
薄瑾墨抿紧了唇,一双昂贵的牛皮黑色短靴在地上踩出一声声碰撞的声音,如马蹄谨慎而小心的踏在布满灰尘的大道上一般。
周围的人也展开了进一步的搜索,一步步逼向十米开外的那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货船。
那货船没有锁门,穿着面粉的货舱既没有锁门,又没有人待在这里把守的样子,根本不符合常理。
船舱里头,依靠在高大面粉堆后的三个人几乎同样的紧张。
驾驶员听从宋妮桦的吩咐紧紧的牵制住林慕初,他一只长满了老茧的带着咸味的手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的糊在林慕初的嘴唇上,但致使林慕初一动不动的却是宋妮桦此时架在自己喉咙处的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她自是根本不会想着怜香惜玉,水果刀已经在林慕初的脖子上划下了一小道洒了红酒一般的痕迹,干涸的小溪一般淌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她不是没有企图用刀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过,林慕初不敢拿自己、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赌注。
最终,那短靴终于踏向了这辆货船的舷梯,有人越来越靠近了,使得船舱里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门口,薄瑾墨寻着那面粉的气味走到了门口,这里头没有灯没有任何的光亮更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已经决定要将门推开,手附上了铁门上生锈的把手,里头的人能够听得见门被轻轻移动的“咯咯”响声。
“总裁,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可是突然,一个人站在岸边大声的吼道,打乱了这一切的举动。
“在哪里?”
林慕初听见那是薄瑾墨富有魅力的男性嗓音,急的想要从椅子上起身张开嘴大喊。
宋妮桦惊得是满头大汗,手上的刀一下子刺进了林慕初的肉里。
疼得紧紧的蹙起了眉头,宋妮桦凶狠的眼神即使只是在窗外惨淡的月光映衬下都清晰无比,她手上的水果刀上海沾着血,却已经一瞬间移向了林慕初的小腹。
她懂得如何威胁她。
林慕初一瞬间再也不敢企图换回那越走越远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