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袖袖其实特别想原地躺,不过碍于跟阮新文还不熟悉,怕被他看出什么破绽,便忧郁点头。
她去换衣服。
回来正准备离开,阮袖袖突然想起巴西龟还在餐盘上,她心中有些犹豫,觉得当着哥哥的面拿乌龟怪怪的,可要是把它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巴西龟未来命运如何。
还是把它带回去炖汤喝吧。
阮袖袖硬着头皮把餐盖子打开,在阮新文的注视下尴尬把乌龟弄进口袋里。
阮新文眯眯眼,不知道妹妹跟贺琛玩什么。
两人下楼,阮新文这个哥哥好,把妹妹嫖男人的房费给结了。
阮袖袖尴尬的不行。
现在已经不早了,按理说阮新文应该去上班,不过他不放心妹妹,把会议跟客户推了,自己开车送阮袖袖。
路上,两人诡异沉默。
阮袖袖现在就是阮家人,她穿越过来也没有系统也没有任务,要想回去估计很难,所以阮新文就是她的亲哥。
阮家就是她的家。
这样的家庭,将在未来不久遭到毁灭性打击,阮袖袖知道剧情,当然要帮着自己家渡过难关,至少不弄到家破人亡的下场。
快到阮家别墅时,阮袖袖终于想好一套说辞,小声道:“哥,爸爸最近身体好吗?”
阮新文睨她一眼:“终于知道关心爸爸了?我还以为你被贺琛迷的五迷三道,都不知道你爸爸跟大哥了。”
原小说中,阮袖袖确实是个恋爱脑,直到自己爸爸死,哥哥植物人,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咳一声,阮袖袖道:“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哥,其实我今天这么问,是觉得戚叔那个儿子不对劲。”
阮新文没想到妹妹突然说这个,开着车挑眉:“戚叔?”
想要打下一片江山,绝对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阮爸爸那边就有无数元老,而戚叔就是颇受信任那种。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阮爸爸不知不觉下,他最信任的戚明不动声色联合几个老股东,以一次公司亏损为契机发难,甚至用下三滥手段气死阮爸爸,把阮新文弄进医院。
阮袖袖:“反正我觉得他们家不对劲,我有次去会所玩,发现戚从商私下底跟好多人放话,说要……”她故意欲言又止。
阮新文皱眉,催促说:“说要怎么样?”
阮袖袖脱口而出:“说要把我们家取而代之!”
阮新文脸色变得不好看,他比阮袖袖更明白戚家在集团里什么位置,如果真的出问题,那是大问题。
而戚家兄弟平时在他面前表现的非常恭顺,戚明长辈慈眉善目。
“说不定只是年轻人喝醉在一起好玩。”阮新文道。
阮袖袖牙酸:“反正你多留意,我觉得他口气不是瞎说。要不然哥你侧面打听一下,他绝对说过这种话。”
小说里,阮袖袖确实听到过这句话,不过那时她是恋爱脑没管这事,又觉得戚哥哥对她很好,所以心里不愿意相信他们家有问题,也没跟家里人提过。
阮新文听到妹妹说得煞有其事,也不知道放在心上没,刚好车子回到别墅,他便停车道:“这些事你交给哥哥处理就行,你就开开心心做你的小公主,不过……昨天这种事以后都不准发生了。”
阮袖袖面色尴尬,再三表示我知道了爸爸,然后赶紧下车。
阮新文直接掉头离开。
阮袖袖只能希望他听进去了,要是这次没听进去,那她得抓到一点把柄,让阮新文相信吗?
心中叹息,阮袖袖把口袋里巴西龟拿出来,交给家里阿姨,让她们晚上炖汤喝。
第4章
阮袖袖睡了个爽。
不得不承认有小钱钱就是好,床大空气好还安静,阮袖袖昨晚受尽折磨,这一觉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宇宙毁灭。
晚上,她才被电话铃声吵醒。
阮袖袖这会也睡得差不多,懒洋洋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头疼。
这电话她不接不好,接也怪怪的,她心中转悠一会,揉着太阳穴接通电话。
那边,是一个轻浮油腻的中年男声,大概等了一段时间,他声音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阮阮公主!”
阮袖袖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头更疼:“你,你好。”
中年男子受宠若惊:“我好我好,阮阮公主昨晚好不好?我听贺琛说您昨晚一夜没睡,等到现在才敢给您请安。”他一顿,声音捎带上油腻的猥琐:“怎么样,昨晚您还满意吧?”
这拉皮条惯有的腔调。
啧。
贺影帝落在这种人手上,也难怪保不住贞。操。
这人叫孙二,不是本名,而是在阮袖袖的脑海里自然记不住拉皮条龟公的全名,又因为实在喜欢贺琛心痒难耐,便知道他有个外号孙二的经纪人。
昨晚那惊天一炮,正是孙二牵线。
孙二这个人其实手下并不是没有红人,他在娱乐圈也不是小萌新,可他偏偏喜欢剑走偏锋,据说他手下带的艺人就没几个“干干净净”的,他作为经纪人专门在伺候人家上面下功夫,为了全套服务,威逼利诱手下人手段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