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笑着摇头:“不是那种东西,但也差不多了。我也是第二次扎,上一次用了感觉特别好,就觉得自己是alpha中的alpha,身体和精神都比平时活跃。”
薛眠听到这儿心里一惊,朋友手腕上的紫色让他想起褚瓷曾说尹辰死前身上都是紫的,刚才那种淡红的液体难道就是陆嘉阳说过的alpha促进剂?
韩易萧以为只是新型兴奋药,他没什么兴趣地坐回了原位。薛眠却坐不住了,faker果然有问题。他说了句去洗手间站起身,薛眠装作看钢管舞娘的模样跟在护士装的omega后面,她接连去了几个卡座,薛眠注意到她只给身上有紫痕的顾客注射,就算不知情的人买了药omega也会想方设法躲过去。眼看着她要走进离开大厅的小道薛眠上前一步:“等下。”
omega转过身,看见他笑了笑:“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薛眠看了眼她手上的针管,那里面的淡红色液体已经被打空了。想起陆嘉阳说过不能提alpha促进剂这一名称,稍加犹豫后,薛眠临时改口道:“厕所在哪儿?”
omega向他指了个方向,薛眠朝那边走了几步后回头看,护士装的omega已经拐进了廊道里,faker的廊道挂着抽象派油画,色泽各异的灯光令本就斑斓的画布更显刺目。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名omega出来,薛眠回了卡座。
回去时韩易萧已经喝得半醉,他身边有几对ao滚在了一起,alpha和omega发情时浓烈的信息素相互交缠,薛眠对韩易萧道:“我先回去了。”
韩易萧喝得半醉:“回哪儿?”
薛眠:“回家。”
那两个字令韩小公子猛地站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等、等会儿,我送你。”
薛眠:“你都喝醉了,送个屁啊。”
韩易萧:“我找个代驾。”
薛眠拗不过他,只能等韩易萧叫了车童。上车后韩易萧直往他身上靠,因为先前一起玩的omega发了情,韩易萧身为alpha或多或少受了影响,青草味的信息素缠绕在薛眠身边,薛眠闻得烦躁,他忍不住踹了韩易萧一脚。
韩易萧:“嗷!”
薛眠:“疼吗?”
韩易萧嘤嘤嘤:“疼死了。”
薛眠:“疼就对了,记住爸爸踹你的感觉。”
他刚说出这句话,后方传来一阵喇叭声,韩易萧看了眼后视镜嘿嘿嘿笑起来:“阿眠,原来你喜欢这种爱的小游戏?”
薛眠回答的声音淹没在了后方接连不断的喇叭声里,韩易萧操了一声,他又仔细去看后视镜,越看越觉得那辆车熟悉,韩易萧急忙让车童停车。
两辆豪车停在城市寂静的街道中央,后车上的人走下来敲了敲车窗。alpha俊美的容颜暴露在视野内,宫朗眼皮下有着淡淡的青色,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头却蹙得很深,像是极力在压抑自己。
韩易萧问:“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宫朗的回答有些奇怪:“问了一圈人才问到你们在哪儿。
韩易萧:“你找阿眠?”
他熟悉知道宫朗的性格。霸道强势、肆意妄为,尽管他和薛眠真的清清白白,凌晨让宫朗看见他和薛眠在一辆车里也不太合适。他不怕宫朗,薛眠却不得不顾虑,韩易萧让出主动权:“既然你来了,那你送阿眠回家吧。”
宫朗的眼神让薛眠有些恐惧,他见过宫朗这样子,每一次最后都没什么好事。薛眠不想下车,偏偏宫朗语气冷硬:“下来。”
薛眠迟疑了一秒,就是这一秒,让宫朗的声音彻底阴沉:“老子叫你下来!”
韩易萧:“喂喂,老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宫朗死死盯着副驾驶的薛眠。姝色面容、娇嫩肌肤,长得就一副招惹人的鬼模样。他还以为薛眠学乖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处理家事,跟大家长谈好后他却看见全网都在讨论卫熙帮薛眠庆祝杀青。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他知道薛眠想红,和卫熙捆绑是一条捷径,想不到调查的人告诉他那辆迈巴赫的车主是韩易延,薛眠同韩家的继承人同样纠缠不清。小叔隐晦地警告他不要因为一个omega同韩易萧结怨。宫朗怒极反笑:“薛眠,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宫朗很少叫他的全名,薛眠说:“怎么了?”
宫朗懒得跟他废话,他勾勾手指头。这个逗宠物的姿势令薛眠不知从哪儿突然来了一股脾气,这些天来的情绪逐渐发酵,最终定格在宫朗深棕的瞳孔里,薛眠道:“你逗狗呢?”
韩易萧轻轻碰了薛眠一下,他朝宫朗笑道:“阿眠开玩笑。”
说完他又侧过头看薛眠,眼里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宫朗笑了一声:“逗狗?你还挺幽默。”
薛眠脾气上来时基本破罐子破摔,他冷冷地盯着薛眠:“我不幽默。宫少爷如果要逗狗多的是人愿意让你逗,可惜老子不愿意。浪费五年时间老子也玩够了,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以后别联系了。”
宫朗:“我老子刚死,你也想死?”
韩易萧头都要大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往日风流倜傥的韩小公子舌头都打了结。宫朗直接把手伸进车内解了薛眠那边的锁,他绕到薛眠的车门外,把门拉开就将他往下拽。
薛眠边躲边骂:“你有病吧?说了别联系了。”
韩易萧:“哎,老宫你别拽他。阿眠冷静冷静,别骂了别骂了。”
“小萧,”宫朗见韩易萧想拦,慢条斯理道:“你今天如果拦着我,别怪我不拿你当哥们。”
韩易萧动作一顿,他收回手。
他看着宫朗把薛眠拽下去,半拖半推将薛眠弄上了自己的车,宫朗关车门的声音隔了几米听着都震耳欲聋。幸亏下了高架人少,不然薛眠还容易被认出来,偶尔有路人看着两辆停靠在一块儿的豪车流露出好奇神色。
不一会儿宫朗车上传来一声惊叫,韩易萧看见一只手抓上了车窗,那手太白太嫩了,即使贴着墨色的车窗玻璃也能看见漂亮的指头。雪白的手被另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抓住,十指相扣,旖旎暧昧。
十多分钟后,车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宫朗下车对韩易萧道:“帮我传个话呗。”
韩易萧:“?”
宫朗:“跟你哥说,我媳妇儿比较水性杨花,让他别跟着他一块儿犯贱。”
韩易萧勉强笑笑:“你这么说不太好吧,阿眠也没做什么,他其实只是帮我哥应付一下家里催婚。”
宫朗:“知不知道你哥送过的礼物都把薛眠的化妆间堆满了?”
看着韩小公子惊愕的表情,宫朗又道:“虽然我媳妇骨头比较贱,欠调教,但再怎么样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他不懂事,得罪了人,麻烦你哥担待担待,过去的事咱们一笔购销,今后我会好好教他。”
韩易萧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你怎么教?”
宫朗轻描淡写:“带他回美国,我一对一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