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利用着自己把脉的那些时候还有记住的她的面色,不断查阅翻找。最后终是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被他找到了一点点线索。
付建想要和君兰说的那几个字,在宫里是禁忌。因此,不能留在纸张上写下来。只让长灯与君兰带个口信儿罢了。
君兰没料到事情居然能够和“巫蛊之术”联系起来。登时愣住,而后好半晌了方才继续准备晚膳。
第二天一早,付建进宫,把此事讲与君兰听。
“其实小的原本也不是特别确定。可是那位姑娘眼底的异状让小的太过在意,所以查阅了下,果然如此。”付建认真说道。
君兰忙问;“那有没有救?”
“不好说。”付建斟酌着道:“或许可以,或许不行。需得往后仔细看看。最好能够再见她一次,确定下他有甚问题。”
再见丁淑眉一次,就要再次去安排了。
君兰心里担心的很,让付建回到宫外的住处等消息。她自己则是往太医院那边去。
刚刚的时候,君兰忽然想到了那天姜老太医欲言又止的提醒。
她总觉得姜太医应该知道更多的消息,无奈当时没能多问几句。而且,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一定肯告诉她。
可现在她知道了确切病因。如果再添些实打实的证据与自助物品的话,她有点自私的想法,君兰就去找姜太医。
谁知,她刚进到太医院的院子,就意外的在那里看到了卿则。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即便只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君兰诧异,想要加快步子,却因身孕而不敢走太快。眼看着他身形微动将要转过身来,她索性扬高了声音:“王爷,好巧。你来这儿做什么?”
卿则没料到会在这儿遇到她。在听到她脚步声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是她。可是看到自家小娇妻的刹那,他依然难掩眉宇间地意外之色,挑眉轻笑,不答反问:“你呢?你又是为何来这里?”
君兰没料到他会不回答反倒是把问题抛给了她。索性也不回答,静静回视。
卿则无奈,和姜太医又说了几句话,这便唤了君兰往回走,边行边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他提醒你几句的事情?我来问问他。”
这话语里的“他”,自然指的就是姜太医。
今日姜太医晚上当值,此时此刻应当能够遇到。
可是怎会看到九叔叔?
君兰奇道:“王爷见过姜太医了么?”
“嗯。稍微说了会儿话。既是已经问完了,所以就让他自去忙碌。”
“可曾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提到这个,卿则刚才舒朗的眉间紧紧蹙起,“他说,原先赵家准备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做应急之策。具体是甚策略,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这便是和君兰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
赵岳看似信任姜太医,却也不会把全部的是赌注都压在他身上。准许他知道一部分事情,但是,不可能对他和盘托出所有计划。
想要从姜太医这儿得到细节和真相是不可能了。需得另外想法子。
君兰仔细考虑着这件事情,若有所思。
正沉浸在思绪中,忽听身边响起一声无奈的轻笑。
“你啊。把自己逼得太紧。”卿则拉着她的手,动作轻柔地给她把攥紧了的双拳摊开,揉了揉她捏得发疼的手指,“这些自有我想着,你何苦花那么多心思在上面。”
他用的力道适中,捏揉在她的指间,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微微眯眼。
转念想到九叔叔刚才的话语,君兰忙道:“可是……”
“没有可是。”卿则在这个上面态度异常坚决,“不用想太多。万事有我。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
*
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即便君兰想要少想一点,也难。
那样的事情,宫廷中早已是禁忌话题,根本不准说起。再者,那样的事情,好似只有西南部的少数人才会。怎地现在就到了京城?
第二天,君兰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关窍所在。可是前一天潘太后说了,让她一大早就去和她们说说话。她也不好窝在院子里一点点都不动弹,就起身往永安宫去。
——下午说好了让付建来给她把脉,顺便再开个安胎药方。
今儿上午她空闲多点,刚好来陪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卿则知晓君兰的今日安排,亲自把她送到了永安宫门口才走。
这一举动被周围不少伺候的宫人和婆婆。
宫里上下就都知道了清王爷的习惯。那就是,只要不在皇上的跟前,就一定是在清王妃的身边。卿则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君兰,生怕她有一丁半点儿的不妥当。
对此,君兰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潘太后和董皇后反而觉得清王爷好得很。
“合该这样子。”潘太后笑道。
此时此刻,君兰正在董皇后的永安宫中。
皇后娘娘让人准备了点心和茶,让她慢慢练着。
与君兰说道:“咱们女人十月怀胎辛苦的很,偏他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可不成。就让他日日瞧着你的辛苦。往后你生了,也让他多疼着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