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之中有个例外。”
陆清漪知道,白展堂口中的例外,大概就是守坟人认定为娘子的那个姑娘。
白展堂说到:“这个例外的姑娘就是那个有主的坟墓。当初这个姑娘被抓的时候和其他人一样,害怕着守坟人也厌恶着他。幸运的是,当时这个姑娘被抓的时候,地下密室里还有另外一个姑娘陪着她。”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姑娘因为老早被守坟人放弃,所以整日被打骂,偶尔守坟人在外受了气回来,那个原先的姑娘就少不了一顿毒打。是以在那姑娘被抓的两个月后,那个能陪着她在地下度过艰难时光的姑娘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剩下的这个姑娘在经历过这一切后,深深明白自己如果不服从守坟人的话,那么她就会像前面那个姑娘一样,被活活虐待至死,而守坟人还会继续再去祸害另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极其聪明,在被抓后不久就察觉到附近几个村子失踪的姑娘十有八九是被守坟人掳走的。而且绝大多数已经死了,否则地下不会只有她们两个。”
在同伴死去后,这个姑娘假装已经想通了,对守坟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偶尔也会主动和他说话,试图降低守坟人的戒备。但是守坟人已经许多年不曾感受过别人给予的温暖,所以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相信这个姑娘是真心想要留下来。”
“在那之后,守坟人偶尔会带她出去走一走,当然也就在屋子的附近。而且她的手和脖子都必须用绳子绑住,绳子的另一头就抓在守坟人手里。”
“不过这对于那个姑娘而言已经是个很大的改变了。她逐渐对于逃脱感到有希望,所以对守坟人的态度就更好了起来。”
说到这,陆士诚嘴巴微张,好一会还是没憋住,问:“那姑娘……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守坟人了吧?”
不会吧,那不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吗?
陆清漪看着白展堂,等着他解答。
白展堂摇头,说:“那姑娘并未喜欢上守坟人,她心里一直恨着这个把掳走的男人,甚至好几次做梦都梦见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了。而这一切守坟人还未得知,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开心地盘算着和那姑娘拜堂。只是还没等到拜堂的那一天,姑娘就出事了。”
“姑娘死了?”
“不错。”白展堂点头,确认了黄郎中的猜测。
又继续说:“守坟人误以为姑娘对他有意,因此事后不再给姑娘和避子汤,所以在那几个月后,姑娘发现自己似乎怀孕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那个时候姑娘除了惊慌之外,只有满心的悲愤和绝望。”
“她一直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结果却怀上了守坟人的孩子,这击溃了她一直以来给自己构筑的希望。所以在守坟人兴高采烈出门采办新生儿将会用到的物什的时候,姑娘用藏起来的瓷片割开了绑住她的绳子,用那些绳子在下面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