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三叔不是坑你,按理说你已经为咱村做了太多的事儿了,三叔不应该再给你出这个主意,可是现在就你有能力,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和你提出来了。
不过你放心,这钱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上次你不是给了虎子八十万么,我往村委会捐了十万,还剩下七十万呢,这七十万我都投给你。只要能把大坝修好我就彻底了了一份心思了,以后等虎子给我生个孙子或孙女啥的我就把肩上的这副担子卸给你们年轻人,我老了,这思想也跟不上了。还是让你们年轻人领着大伙儿干吧。”
周宇听得直想哭,这就是自己的三叔。这就是周家村的老支书,这才是可亲又可敬的人啊!为了修村里的大坝就舍得把还没捂热乎的七十万捐出来。那可是七十万呐!
忍着眼泪周宇认真地说道:“行了三叔,这活儿我接了,虎子的那七十万你别动,还得留着给他娶媳妇用呢。
再说了不就二百多万么,我凑吧凑吧也差不多了。我待会儿就给刘哥打个电话,工程车他那里就有,这活儿看样子还得他来干,要是人手不够的话就由他来想办法吧。
还有,我明天就去取钱。你和我爸带着我几个叔叔赶紧买材料去,咱们争取入冬前把大坝修好了,这一次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保质保量地把大坝修好了,千万不能糊弄。”
“嗳,二狗子你放心,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三叔要是还不能把大坝修好就不用活了。对了,你赶紧和虎子去仙浴湾把你爸和你八叔拉回来。”周定邦激动地说道。
“嗯,我爸和我八叔在那儿做啥?”周宇不解地问道。
“你说干啥?看鱼呗?这不自从你和虎子把龙鲤放进仙浴湾后我们能老哥几个就轮流到那里放哨。这可是咱村的希望,要是哪个不开眼的用渔网捕去一些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每天都有两个人在那里放哨护鱼。”
周宇苦笑一声。这些父辈们实在是太紧张了,那些小龙鲤鱼苗也就一捺多长,什么网能把它们捕去啊?不过他也了解老爸和三叔这些老辈人,就是出言劝说他们估计人家也不会听。所以二话不说带着虎子开着车就去了仙浴湾。
半个多小时后周家村的村委会里坐满了人,除了周定邦哥几个和张会计外其他几个村民小组的负责人也都过来了。
周定邦说了一气后喘了口气问道:“事情我都说完了,你们大伙儿有啥想法都说说吧?”
过了一分钟没有动静。过了两分钟后还是没有动静,大伙儿的目光都有些发直。也不知道在想啥。
周定邦火儿了,大声喊道:“我说你们都哑巴了是咋的?咋都不说话?”
这一声大嗓门把所有人的魂儿都给揪回来了。张会计哆哆嗦嗦地问道:“三哥,这可不是小事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千万别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啊?”
“老张你放屁,老子啥时候在村委会里开过玩笑了?这事儿是真的,我和二狗子刚刚商量好的。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人家出钱修大坝咱把河滩地包给他行不行。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地,而是咱周家村的,所以咱就举手先表决一下,通过了之后再开村民大会进行集体表决,你们看我这样做行不?”
但是令周定邦失望的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人理他,几十岁的大老爷儿们全都又蹦又跳的脸上还挂着泪花,甚至老八周定义和老张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长哭不已。
周定邦的眼泪“哗”的一声也下来了,曾几何时自己和这些兄弟们绞尽脑汁地想要修好大坝,但是怎奈钱财有限以至于到现在大伙儿都得忍受着洪水的肆虐。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了啊,让周家村出来个二狗子。
这帮人发泄完后周定邦又问道:“我说你们一个个也不嫌害臊,几十岁的人了又蹦又跳的还要不要脸了?行了,这事儿你们也知道了,咱这地到底能不能包给二狗子啊?”
这帮人又不说话了,只是一个个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张会计笑着说道:“我说三哥,你咋越活越回去了?你说这要是别人你还会问我们吗?是不是立马就地答应?咋换成二狗子你就这么小心了?他是你侄子不假,可我们还是他的叔叔大爷呢,论感情我们爷们一点也不比你少。所以啊你就不要有心里负担了。
唉,这也就是二狗子啊,要是换成别人谁愿意拿出几百万给咱修大坝?别说那些还只是不能种庄稼的河滩地,就是好地人家也不可能愿意呢。还是二狗子这孩子仁义啊。
三哥,我看也别弄啥村民大会了,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还是赶紧和孩子把合同签了吧,他明天不就给咱一部分钱了吗?我们几个这就回去着急人手,明天咱就用二狗子的钱买材料去,争取早点把大坝修好。”
众人齐刷刷地点了点头,这会儿也坐不住了,一个个赶紧起身离开回去召集人手去了。
这天晚上周宇在家吃完饭后就和家里人来到村委会,在八位太公和村委会一干人的见证下签订了河滩地的承包合同,以后这几千亩的河滩地的使用权就归周宇了,而周宇也会出资把大坝修好。
签完合同后众人是皆大欢喜,八位太公更是高兴地不停大笑,硬是要周虎回家搬来一坛子菊花酒每人喝了一碗表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