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德水与一干人马下了车小憩一会儿的时候,远处躲在大树后的王志江蹲下身子把一只特大号的纯铜大喇叭扛在肩头,周大喇叭则屏息凝气,然后把大喇叭含在嘴里就开始气运丹田。浑厚的气流通过喇叭口发出了低沉悠扬的声音。瞬间就在周家村周围蔓延开来。
于德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蹦了一个高,脸儿都绿了。尼玛~,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么响的喇叭声啊!这得是多大的喇叭多牛逼的人才能鼓弄出来啊?
跟着于德水来的这帮小弟也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想弄明白这声音打哪儿来的,但是任凭他们怎么找也没有结果。
由于坏事做尽,于大老板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预感到有些不妙,于是就想让大伙儿上车赶紧赶路。
还没等这帮家伙上车呢,“呜……呜……”又传出两声低沉的喇叭声。这会儿于德水终于明白了,他娘的这是有人在给村里报信儿呢,没想到这帮老农民警惕性还挺高啊。
于德水冷笑两声,就算报信儿了又能怎样?一帮老农民还能翻天了不成?于是也不找吹喇叭的人了。让手下赶紧上车继续赶路。
话说王志江和周大喇叭报完信儿后怕乡亲们没准备好,于是老哥俩一个提着棍子一个扛着纯铜的大喇叭抄小路撒腿就追了过去,终于在村中间把于德水的车队给堵住了。
看着站在路中间的两个人,一个举着木棍子,一个双手抱着一只特大的喇叭,于德水示意司机不要理会他们,办正事儿要紧。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可是汽车往哪儿拐这俩人就往那儿跑,就是不让汽车过去。最后于德水急眼了,让几个手下下车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开眼的老农民。
王志江那是啥人?生活在大山里打了半辈子猎,骨子里流淌着山里人的坚韧与血性,会怕了这些人?
至于周大喇叭就更不用说了,流着周家的血脉又经过柳太公亲手的调教,这样的人可能怕事儿么?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可是他老哥俩放哨,这要是把坏蛋放进村子而乡亲们还没准备好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这俩人面对于德水手下的威逼利诱就是不让道,想要过去?行,那就从老哥俩的身上压过去吧。
于德水手下能有好人么?看到这两个老农民这么不给面子。性子急的几个就提着片儿刀和胶皮棒子冲着俩人就要下狠手,王志江和周大喇叭一看立马虎目圆睁血气上涌,抡起手中的棍子和大喇叭就横扫了一圈。
看到这两个老农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年轻胆怯了,妈的。自己只能欺负比自己弱的,遇到这样的狠茬子还是让别人上吧,于是就回去找人了。
于大老板生气了,这下可不得了了,车上所有的人都下来了,手里都带着家伙,什么片儿刀砍刀的,最次的手里也拎着根胶皮棒子……
虽然对方的声势有些吓人,但是王志江和周大喇叭犹如两座大山似的依然屹立在路中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看着对方的气势于德水有些牙疼,这两个家伙的战斗力挺高啊,要是这个破村子的战斗力都这么高今儿个这事儿可就不太好办了啊?
就在于德水打算快刀斩乱麻以多欺少把王志江和周大喇叭打倒在地的时候,周家村的大部队终于赶上来了。
周宇和周虎跑在最前头,看到舅舅和喇叭叔横刀立马地站在路中间独自面对黑压压的一群人,哥俩不禁竖起大拇指。于是赶紧加快脚步来到俩人身前急声问道:“舅舅,喇叭叔,咋样,吃亏没?”
“哈哈哈,你们终于来啦,二狗子,你放心,我和你舅舅都没受伤。哎呦我终于可以把我的宝贝疙瘩收起来了,刚才和他们对了两下估计喇叭口被碰了两个大瘪,真是心疼死我了。”周大喇叭心痛地说道。
王志江也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会儿大部队全赶了上来,八位太公站在最前面,手里的鬼头刀在秋日高阳的照射下发着寒光。
“定邦,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让大伙儿开始行动,他们要是蛮不讲理今天就呆在这儿吧。”
周定邦点了一下头,冲着后面的老爷儿们大喊道:“还是上次的队形,哥哥兄弟们咱们主打,小辈儿的打后援……”
李明这时候手里也弄了跟榆木棍子站在周虎身边,兴奋地问道:“虎子,咱啥时候开始冲锋啊?我都等不及了,天哪,多少年没打群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