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力气无处使的周宇挑起水桶向着村后的泉眼走去。周家村使用的饮用水全部来自村后头的两口泉眼,这两口泉眼几百年如一日地往外囧囧地喷涌着泉水,滋养着这片大山里的人们。泉水清冽甘甜,里面没有一点杂质,水质好地令人咂舌。
挑了两担水回到家后父母也起来了,小院里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与喧嚣。
周宇照例做起了老本行,出去拾掇了一些野菜和青草拌了苞米面豆饼喂给了引颈待食的鸡鸭鹅们。
这时候山间的薄雾渐渐开始散去,周家村周围又露出了清晰的轮廓。天际出现了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像绽开的红玫瑰。
太阳在朝霞的迎接中喷薄而出,露出了红彤彤的面庞,霎时,万道金光透过莽莽青山挥洒在山间田野,给万物罩上一层灿烂的霞辉。那道道金光,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
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
山间彻底地沸腾开来,万物在灿烂的朝阳下恢复了昨日的生机,山间的流水声、院里的家禽声、树林里鸟儿的鸣叫声,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快乐的音符在空气中传递着。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没等那红日照进院落,勤劳的周家村早已吹烟散尽,人们吃完早饭,开始准备今天干活所需的农具了。
在老爸老妈的帮助下,周宇把昨天买好的种子和地瓜栽子分类装好,用手推车推着出了家门直奔野鸡岭而去,老爸老妈则拿着农具跟在后面,不多时三叔三婶也跟着过来了。
从村里到野鸡岭南坡要是单个人的话可以抄小路这样能近些,可是要是推着手推车就需要沿着狼沽河边走,然后再穿过花海就到了南坡上。好在当年伐木炼钢的时候大伙儿开采了一条土路,虽然这些年荒在那里但是简单拾掇一遍还是可以走人的。
周宇推着车子哼着山歌、路过芦苇塘以及自家的西瓜地,再往前走了不到两里路就到了金莲花海附近。路到了这里就不太好找了,几人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土路的一点痕迹,周定国哥俩挥舞着开山刀在前边开路,老妈和三婶则帮着周宇推车子,好在这片花海下面是一片平地,没有多少沟沟坎坎,就这样在大伙儿的努力下手推车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花海来到南坡下。
望着漫山遍野的夜来香,闻着那清新的花香,大伙儿原有的疲乏一扫而光。
今天的任务就是尽量把这些种子给种上,垄沟已经用犁趟好了,土壤湿度还不错,所以只需要把种子种下便可,至于是否喂化肥周宇则坚持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一粒化肥也不喂,等以后弄些农家肥给喂上就可以了。
几位长辈想了想也赞同了周宇的想法,喂化肥的话确实省事儿,但是几年后这里的土地就会严重碱化,土地质量会越来越差,反而有些得不偿失了。
五个人分成两帮分别撒种子和填土,周宇就负责浇水,这野鸡岭可不是空间里,不浇水的的话连毛都长不出一颗。
在浇水的过程里,周宇不时地利用尿遁的机会到空间里弄点空间水出来混在泉水里,这样能保证种子的出芽率。
就这样两家人又用了两天的功夫把将近七十亩的山地全部种满了作物,周虎这两天也抽空帮着周宇种了几亩地,不过愣是把笨手笨脚的周宇嘲笑了百八十遍。
第二天周宇愣是把想要躲着自己的周虎给揪到了野鸡岭。现在承包的山地已经全部种上了蔬菜和作物的种子,剩下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两个水塘子了。虽说两个水塘子里还算干净,水质也是清澈透明,但是毕竟有五六年没有人打理,里面不可避免的残留着一些枯枝败叶。
由于这几天一直帮着周宇开荒种地,两家地里的农活落下不少,所以在周宇的坚持下两家大人总算是暂时抛下了野鸡岭的活计开始忙活自家地里的农活,而水塘子的清理工作就由周宇一肩挑起了。
毕竟那两个大水塘每个最少也有十亩的面积,光靠周宇一人清理还真是有些难度,所以在周宇的威逼利诱之下周虎就被抓了壮丁。
哥俩个各执一把长把五齿钉耙站在水塘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下手,旁边还放着一个废旧汽车里带做成的简易筏子。
这时候周虎说话了:“二狗哥,我看咱俩还是一人一个塘子的清理吧,这样能快些。”
周宇摇了摇头道:“三驴子,我看咱俩还是一起干吧,我怎么觉着这两个塘子有些瘆得慌。你看啊这水塘子这么大再加上好几年没有人进去过,可别冒出个什么东西伤着人。”
“我呸呸呸,二狗哥你可别乱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两个水塘子可是大彪哥当初养王八用的,虽然当初这里的王八已经没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也知道大彪哥做事儿没谱儿,要是有几只王八逃过大彪哥的毒手到现在也有五六年了,这要是一下子钻出几只还真挺吓人的,还是依你好了,咱俩一起干吧。”
哥俩先是把两个水塘靠岸的浅水区的杂草和枯叶给清理了一番,然后就脱下衣裤只穿着裤衩拿着五齿钉耙上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