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怕被沈先生帅得合不拢腿吧。”
“去你的,我有那么花痴吗!”
其他人都密切关注着几个老总跟白凉,就等着看白凉的反应,从他的反应中猜测几个老总跟他说了什么。
可惜沈珩跟白凉基本没有开口,就当人们要失去兴趣的时候,突然看到沈珩对白凉伸出了手,然后在他嘴角轻轻一擦,将他粘在上面的蛋糕屑给拍了下去。
这放在别人身上无比自然的小动作,由沈珩对白凉做起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于沈珩的举动,看样子他好像真的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动作神态都如此自然,太过坦荡以至于反而让看到的人觉得是自己心里龌龊想多了。
他们又急忙去看白凉对此的反应,但并没有从白凉脸上看到类似受宠若惊或疑惑不解的神情,看起来他还很淡定,好像并不把富可敌国的沈珩放在眼里。
他们俩的举动和反应都太令人吃惊,甚至连视线都钉在他们俩身上,恨不得从他们的小细节里翻出点点猫腻来,可惜除了沈珩刚才突然伸手碰了白凉的嘴角一下以外,他们俩之间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了。
然后就有人忍不住猜测,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其实那根本就是沈珩的一个无心之举,而白凉是跟各种重量级人物合作过无数的巨星,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才没有把沈珩的举动看得太特殊。
总而言之这就只是晚会上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且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宴会上的说说笑笑给带过去了。
第93章
将近年关, 不少艺人都趁着年前大好的机会努力刷脸捞钱, 明星代言的年货广告也层出不穷。但白凉却不一样,他老老实实地待在郊外的大宅里,该吃吃, 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每天一觉醒来就是中午, 从床上睁开眼时身边就不见沈珩了。
临近过年,就代表着白凉的生日也要到了, 白凉公布在外面的是他的阳历生日,是因为阳历生日固定在某月某日,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的农历生日实在太有纪念性, 所以身份证上写的就是农历的生日, 腊月三十。
因为今年是他满二十岁的生日,放在古代就是男子成年举行冠礼的年纪,虽然如今社会是十八岁成年, 但二十岁在沈珩看来也同样重要。
说起来这还是跟沈珩交往两周年纪念日, 今年除夕注定不平凡,大宅的人都要忙疯了,每天都从外面买回来一堆东西, 大宅也难得这么热闹一次。
因为大宅里实在忙得人仰马翻,白凉也不好在屋里到处走动,他每天都要在卧室磨磨蹭蹭到吃午饭才出去,睡醒了就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玩游戏,吃过饭又回卧室玩他的, 反正沈珩白天不回来,也没人敢管他。
但是这天管家说年前要检修一次大宅的电路,需要关电闸,于是在吃过午饭后,大宅里的电器就没法用了。白凉自己待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感觉一断电失去了wifi,就觉得好像连移动数据都不好用了,玩了一会就觉得烦躁,干脆就出房门到楼下去看看。
楼下管家正指挥着几个电工检查家里的电灯电器以及线路等,为的就是防止过年期间出现突然坏掉不能用的情况,每年过年前都会检修一次。
白凉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电工师傅的作业,因为不是物理学出身,而且他中学时期严重偏科,对这些电路啊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天赋也看不懂门道,很快就对此失去了兴趣。
虽然大宅停电了,很多工作不能进行,但保姆佣人们也没有停下工作,她们从杂物房里搬出几个纸箱,坐在小厅里整理纸箱里面的那些东西。
白凉好奇地过去凑热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容妈旁边,看着纸箱里那些红纸彩带,还有装饰品和贴纸,忍不住问:“容妈,今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家里贴得完吗?”
容妈笑道:“当然贴得完,这些都是先生吩咐的,他说啊,今年跟往年不一样,务必要弄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白凉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没有拆开的红灯笼,研究了一会才把它展开,他还有点得意,问容妈这些灯笼是要挂哪里的。
容妈说:“等一会儿我们把这些灯笼全拆好,就让保安帮忙将它们都挂在花园和道路两边的树上。”
白凉闻言来了兴致,他待在家里两三天了,除了吃就是睡,骨头都懒散了,这可不好,他年后可是要拍武打片的人,要是太久没活动筋骨,到时候连出拳踢腿都做不来,那岂不是很尴尬?
他就跟容妈说:“那一会我也要出去帮忙。”
容妈极不赞成地哎了一声:“怎么能让您出去忙活呢,家里有这么多人呢,白少您就在家里坐着就好,这些事不用您费心啊。”
白凉撇嘴道:“我不,我就要出去挂灯笼,我在家都要闷死了,想出去透透气。”
容妈:“外面天可冷了,刚下了雪,积雪都没来得及铲掉呢,您出去要是被冻到了怎么办,万一再脚滑摔一跤什么的,受苦受痛的可都是您啊。”
白凉这会就表现得像不怕苦不怕痛的样子了,挺着他的小胸膛跟容妈打包票:“放心吧,我不会生病也不会摔跤的。”
容妈见他执意要去,又见识过他的任性难缠,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了,反正有那么多人忙活,白少去了应该也只能站在树底下看看而已,他估计真的是觉得在家太闷了,想找借口出去。
白凉帮着她们把灯笼一个个拆好,然后放到另一个空纸箱,等装满之后,待命的保安就进来把箱子搬出去,准备挂灯笼了。白凉见状,从凳子上起身,也要跟着保安他们出去。
容妈见他只穿了一件羊毛衣,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喊住他:“白少,您出去得多穿点衣服,外面没有暖气,比不得室内温暖的。”
白凉在家待久了,一时半会忘了现在还是寒冬,还以为外面的气温跟室内的一样,他抓了抓头发,又懒得再爬上二楼主卧拿衣服了,只好跟容妈说:“麻烦您上去给我拿件外套吧。”
容妈擦干净手,麻利地上楼去给他找衣服了。因为担心外面太冷,会冻到白凉,到时候先生拿她们问责她们不好交代,于是除了拿外套以外,还从衣帽间里翻出了白凉不常戴的毛线帽绒毛耳罩以及围巾手套。
白凉看到容妈抱了一堆衣物下来,那阵势像把他衣柜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下来了。
容妈将耳罩帽子手套拿出来递给他,示意他穿戴上,白凉看着毛茸茸的耳罩和带着兔子头的手套,以及戴着垂耳的帽子,十分抗拒。
那都是他十五岁时沈珩买给他的东西了,那时候他年纪小,戴一戴也没什么,可是他现在都快二十岁了,戴出去像什么样子嘛。
白凉就接过容妈拿下来的厚外套穿上,将领子拉得严严实实,跟容妈表示这样就可以了。
容妈作为老一辈的人,最见不得小辈逞强大冬天穿少衣服出去冻感冒。见白凉往门口走,她就拿着其他东西,跟在他后面,苦口婆心地劝道:“白少啊,您就听话啊,把帽子手套耳罩都戴上,外面天冷,会生病的。”
白凉烦不胜烦,又不能对老人家恶言相对,只好回头,耐着性子跟容妈展示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自豪地跟她保证道:“哎呀您就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抵抗力也妥妥的,您就不用担心了,我绝对不会生病的啦。”
容妈看着他,幽幽地说:“是谁前几天发烧烧到哭,还不愿意喝药的。”
白凉突然被人提起自己的糗事,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讪讪然地对着容妈笑,企图蒙骗过关。
容妈强硬地挡住门口,双手叉腰对着白凉说:“您要是不穿戴厚点,就别怪容妈我今天不给您出这扇门。”
白凉见她雷打不动的样子,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走过去抱住容妈的手臂,撒娇道:“哎呀,容妈您就让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会把自己冻生病的。”
容妈把脸偏到一边,固执地说:“不行,除非您听话把这些东西戴上。”
白凉盯着手套背上那只傻气的兔子头,心里万分嫌弃,他一个男孩子,沈珩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才会给他买这种女孩子喜欢的造型的手套啊?还有那个拖着两只长耳朵的帽子,连小女孩都不会喜欢的吧,沈珩那个老王八蛋居然也敢买来让他戴,真的不是因为自己生的儿子太多想要个小公主,才抱着把他当女儿养的心思来买这些东西的吗?
容妈是寸步不让地拦在门后,白凉看着她中年发福的身材,她往门口那么一站,要出去就难了。白凉十分纠结,一方面他是真的想出去玩一玩,透透气,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戴这么可爱且幼稚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