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墨陇颔着首笑容可掬:“谢谢夸奖。”
“……我好像并没有夸你?”
凯墨陇起身走去小冰柜:“如果我很烂或者很普通,你不会有兴趣关心这个问题。”他弯腰拉开冰柜门,取了两罐可乐,扔了一罐给贺兰霸,“再说我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是啊,你是很不错,”贺兰霸接住那罐可乐罐,而后怀着最大的恶意道,“我就是想请你指导我一下。”
凯墨陇掰扣环的手一顿,“咔哒”一声,内压式的扣环直接被摁进了罐子里。
“怎么了?”贺兰霸只觉得凯墨陇现在的表情简直看得他舒爽至极,他其实一点不介意把凯墨陇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虽然目前看来是奢望,“你不太乐意教我?我都这么虚心请教了,透露一下心得什么的不算过分吧……”
他话说到后面渐渐没了底气,因为凯墨陇的脸色飞速地沉下来,完美暖男眨眼就不见了:“我的心得你恐怕学不来。”
贺兰霸干巴巴地笑一声:“我资质这么差?”
凯墨陇看了他半晌,从墙边直起身,他手里拿着那罐已经不能喝的可乐,一步步走过来,白衬衫黑西裤的身影很快就将窗外的阳光和风都屏蔽了出去。
“是你要听的,那就听好。”他的声音如同他的步伐,每一拍都叩在心弦,“心得一,你必须非常非常地想要他……心得二,你必须迫不及待地想要他……”
贺兰霸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凯墨陇,满满的可乐在他手中的罐子里震荡着,如同淳厚的音色在他胸膛间震荡,咒语一般将他钉在椅子上。那罐可乐已经倾斜,褐色的液体溢出来,顺着凯墨陇修长的手指往下淌,他也恍若未觉。
“心得三,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看着他的眼睛;心得四,粗暴的时候要记得温柔,因为你要让他知道你爱他,温柔的时候也不用害怕粗暴,因为你要让他知道你有多爱他;心得五……”
凯墨陇的影子猝然笼罩下来,贺兰霸向后梗着脖子,凯墨陇俯□,双手按在椅背上,其中一只手上还攥着那罐可乐,贺兰霸听见溢出来的可乐滴滴答答溅落在身后的地板上,那声音潮湿黏腻,听上去竟情|色无比。凯墨陇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近在眼前,他半垂着眼帘偏过头,带着令人砰然心动的深情,缓缓张开嘴。
贺兰霸心头咯噔一声,莫名就想起那句——我的吻技很好。你鉴定的只是嘴的技巧,我说的是舌头的技巧。
卧槽卧槽卧槽……你到底能有多好啊……贺兰霸紧盯着凯墨陇张开的嘴,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腥红的舌尖掠过皓齿小心翼翼地探出,那画面竟看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笃笃笃。
有人敲响了病房门:“凯墨陇先生,我来换药,现在方便进来吗?”
贺兰霸身子一震挺直背,凯墨陇蠢蠢欲动的舌头又归了原位,眼里的情潮也随之褪去,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吧。”
贺兰霸见护士长推着送药的小车进来,竟有种无颜面对白衣天使的羞耻感,明明凯墨陇什么都没做,他却觉得凯墨陇好像已经做了全套。护士小姐在准备外敷药和绷带,凯墨陇坐在床边一下下解开衬衫扣子,贺兰霸将邮差包往身上一挂,用自以为潇洒的口吻丢下一句“那晚上见了”,在护士长小姐全然不知的笑容中溜之大吉。
凯墨陇没有回话,只是目视宅男编剧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外。
护士长一面说着“伤口恢复得很快呢”一面往他手臂上轻轻缠着绷带,长合的伤口丝丝发痒,凯墨陇收回视线看向那把空落下来的椅子。
……心得五,抱紧他,就像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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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只住了一个礼拜就出院了,三天后二楼就又传来生猛的练拳声,贺兰霸拿了个笔记本专门记录凯墨陇先生的秘密,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记了好几页了,他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翻着笔记本玩拼图,希望能多多少少拼凑出凯墨陇的身份,但他发现知道得越多,真相反而越是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