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之后,郑阳下楼上车,径直的朝着一个市郊而去,待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出现在视线之中。
下了车子,郑阳敲了敲铁门,铁门里的人很是警惕的问道:“干什么的?”
“朋友介绍来的,耍两手。”郑阳说道。
话音刚落,那铁门便是打开了,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打量着郑阳,说道:“外地来的吧。”
“对,东山省蓝海市的。”郑阳说道。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强子哥跟我打过招呼了,进来吧。”
郑阳进了这工厂,但见得这工厂长满了杂草,不像是一个赌场,待到那男人打开一个地下室的门,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郑阳顺着门走了进去,但见得里面闪烁着暗红色的灯光,通道两头躺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眼皮发黑,手中拿着针管,很是明显刚刚吸完毒。
郑阳继续朝里面走去,不时的有一阵呻/吟声传来,几个画着浓妆,赤/裸着身体的女人从郑阳的身边走过,朝着郑阳抛着媚眼。
一个满脸刺青的男人走了上来,挡住了郑阳的去路,郑阳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客人来了,你们就这样招待吗?”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豹皮外套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戴着一副淡褐色的眼镜,打量着眼前的郑阳。
“哪里来的弟兄?”男人说道。
“强子介绍我来的。”郑阳不紧不慢的说道。
“玩两手?”男人笑道。
郑阳看了一眼那男人,很是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沓美金,扔到了男人的怀里,男人见得还是一个大主顾,淡淡的笑了起来。
“兄弟,明说了吧,来这里做什么。”男人说道,能够经营这么一个集黄赌毒于一体的地下世界,这男人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眼前这个青年一身的灵气,不可能沾着这些东西。
郑阳淡淡的笑了笑,问道:“怎么称呼?”
“道上的人抬举,称呼一声豹哥。”豹哥说道。
“好,豹哥,兄弟跟你打听一个人。”郑阳说道。
“谁?”豹哥有些好奇的问道。
“赵知同。”郑阳说道。
豹哥看了一眼郑阳,随即淡淡的笑道:“哦,你说那个穷酸书生呀,正在里面赌的欢呢。”
郑阳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说道:“给我兑换了筹码,我进去玩一玩。”
说着,那郑阳便是径直的往里面去了,那豹哥吩咐人给郑阳兑换筹码,自己也是跟了进去。
走了没一会,一股子的烟味便是涌入郑阳的鼻腔里面,郑阳很是随意的一扫,便是看到赵知同正在拿着一个骰宝前瞪着眼睛,他搂着袖子,叼着一根烟,眼袋已经完全发黑,完全没有一副大学教授的样子。
今天那赵知同的运气不错,手上已经落下不少的筹码了,那豹哥将筹码递给了郑阳,问道:“那个男人跟你有仇?”
郑阳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要整治一下他,要他一根手指头,你给我出个主意。”
“这个简单,赌比大小呗,我场子里的老千多,只要你能出钱。”豹哥淡淡的笑道。
郑阳看了一眼那豹哥,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不用你的人,我来。”
那豹哥看着眼前的郑阳,有些不可思议,随即便是派人安排了一张桌子,不一会,便是有许多人凑过来,这种赌博游戏十分的简单,两人对玩,只要摇出来骰子的点数比对方大,自己这边的钱财便是全归对方。
郑阳的桌子上压着十万块钱的筹码,这对于赌徒们来说可以说是一个莫大的诱/惑,不过凡是来赢这十万块钱的赌徒瞬间便是被输的底朝天,场上的赌金已经达到十六万。
人越聚越多,那赵知同也是被吸引过来,见得摆下赌局的竟然是自己的外甥,心中一阵的惊异。
“郑阳,你怎么来这里的?”赵知同说道。
郑阳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赵知同,不来玩玩嘛?”
听得这郑阳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生气,随即便是坐下,问道:“怎么个玩法。”
“你随意押注,我全压,谁赢了,场上的筹码便是归谁。”郑阳说道。
“真假,你小子脑袋秀逗了吧。”赵知同笑道。
郑阳淡淡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赵知同拿起骰宝,开始摇晃起来,随即便是落定,郑阳拿起骰宝只是随意的一晃,便是落定。
打开之后,郑阳六五四,赵知同五五一,小于郑阳的骰宝,自己压上去的一千块钱筹码便是没有了。
那赵知同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又压上一千块钱,可是又是郑阳赢,就这样一来二去,那赵知同已经赌红了眼,一千块变成了一百块,甚至最后拿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零钱,可是到最后还是输了。
赌徒们不禁惊异于郑阳的赌术,明眼人都是看出来,那郑阳肯定是出了老千,因为人不可能有一直赢的运气,除非出老千,当然,这一切那赵知同肯定是没有看出来的,因为他已经赌的失去了理智。
“你还有什么可以压得吗?”郑阳淡淡的笑道。
那赵知同不死心,看着那一堆的筹码,狠狠的说道:“还有我这条命,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见得已经玩命,四周的看客们皆是唏嘘,郑阳看着那赵知同,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玩命太大,老爷子那里就不好说话,一个手指头吧。”
“好!”说完,那赵知同便是拿起那骰宝摇晃起来,他双眼充满了想要赢的欲/望,郑阳依旧是随意的晃了一下。
赵知同的运气似乎变好了,但见得骰宝里面是六六五,他很是狂妄的大笑,随即便是打开骰宝,想要搂过那筹码,郑阳淡然一笑,按住了那赵知同的手,笑道:“我的还没开呢。”
说着,那郑阳的手上竟然是六六六豹子,那赵知同直接瞪大了眼睛,眼睛充满了血丝,豹哥很是识时务的递上一把刀子,郑阳淡淡一笑,说道:“赵知同,你可知道灵珊在家里发高烧,差点一命呜呼!”
但听得嘣的一声,那刀子直直的插了下去,那赵知同听得郑阳的话,微微一愣,过往的一切快速的从他的眼前流过,一丝的明悟,竟慢慢的钻出了他的眼睛。
众人皆是咽了一口口水,但见得那刀子不偏不倚的插进了那赵知同的指头缝里,竟然连一丝的皮肉没有伤及。
“回家吧。”郑阳看到赵知同双眸中的那丝明悟,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