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亦笑着道:“来来来,开吃!”
潘亦才说完,已经先一步动筷了。潘亦这人嘴巴最能说,他从事业聊到爱情,从爱情聊到家庭,又从家庭聊到学校。
聊到学校的时候,他把心中最近总有的那个疑惑问出来了,“衍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俞柏舟怪怪的?”
贺衍抬起眼皮,“哪里怪?”
潘亦解释道:“就他一会儿感觉对你客客气气的,一会儿又传个要害你的传言,他是不是有毛病?”
潘亦也是看过网上的传言了。
“就这样?”贺衍问。
“不只。虽然上高中的时候我没和他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是我记得,他上高中的这会儿不是整你整得最狠的时候吗?可我现在看他的样子,说真的,就没看出他身上有那股狠劲儿,而且再加上之前他在孙天硕面前为你出头的事,我总觉得他哪里有点不对,好像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
潘亦在高中时虽然和俞柏舟不熟,但也知道俞柏舟是学校里一手遮天的校霸,位置甚至还在黎北之上,同时也知道俞柏舟出了名的和贺衍不对付。如果把俞柏舟和贺衍两人比作鹰和鱼,那么俞柏舟是鹰,贺衍就是鱼,鹰会吃鱼。可现在鱼不是鱼,鹰似乎也不想吃鱼了,那么这样的话……
见到潘亦在思索的样子,贺衍语调平缓地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潘亦两手抵着餐桌边缘,身子倾向对面,严肃问:“如果鱼不是鱼,那么鹰不吃鱼这事就很正常。但如果鱼虽然不是鱼,鹰不知道鱼不是鱼,却依旧不吃鱼,那么你觉得鹰不吃鱼的理由是什么呢?”
贺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鱼不是鱼,鹰不吃鱼;鱼是鱼,鹰为什么不吃鱼?’把逻辑理顺,能用十八个字表达的问题,就不要用五十七个字。”
潘亦:“……”
就算重新回到高中,你老板依旧是你老板。
潘亦将话题重新扯回线上,只不过这次说话声音低了许多,“衍哥,如果上面的论题是真的,那么你说这个俞柏舟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贺衍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肯定,“不会。”
潘亦继续琢磨着,“那他行为怪异,可又不是和我们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想到一种可能,潘亦眼睛窦地睁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