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济世 酥油饼 2485 字 1个月前

“啪”的一声,一只鼎耳被仲世煌掰断了。

白须大仙:“……”啊!这是上古神物啊!

温故:“……”呃,这东西看上去挺硬的,不知道手痛不痛。

面对两人诡异的注视,仲世煌淡定地拿出万能胶在断裂的位置上抹了抹,然后将鼎耳粘了回去,然后在外面贴了好几圈胶带。

白须大仙抽着嘴角解释:“仲仙友虽然飞升,但保留了很多凡间的习惯。嗯,对炼制乾坤荡秽鼎提供了不少新思路。”啊,啊,啊!外表破烂得这么明显,要他怎么对其他人解释这货就是兢兢业业地维护人界上万年的神物乾坤荡秽鼎啊!成仙以来第一次想死!

白须大仙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温故无法忽视。他安慰道:“不是有个新鼎吗?”

“比这个大。”

“应该能遮住吧?”

温故见白须大仙心情仍然低落,建议道:“凡间喜欢在东西上面罩个罩子,不知道能不能给乾坤荡秽鼎定制一个。”

白须大仙击掌:“好主意!咳,我是说,像乾坤荡秽鼎这样的功臣我们早就该给点奖励啦,总不能老让它赤身裸|体地日晒雨淋。”温故回来得太好了,总算有人给仲世煌擦屁股。

☆、第82章 失踪之罚(下)

仲世煌的目光隐晦地在两人脸上扫过,又低头继续炼鼎。

温故和白须大仙继续唠嗑。

白须大仙问起温故这几年的经历,温故说了,隐去山主与他的一魂一魄可能发生的故事,只说山主把持碎魂洞,不容人轻易来去。

白须大仙听说吕恒为了让他离开,可能魂飞魄散,“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算了一卦,又皱了皱眉。

“如何?”

白须大仙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温故眼睛一亮道:“吕恒尚有生机?”

白须大仙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放心就是。”

温故放下一头心事,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仙知否当初吕恒血洗喜宴的原因?”

白须大仙叹息:“心魔。他与盛子怀朝夕相对,情根深种,却不敢言明,久而久之,造就心魔,本是苦苦压抑,偏遇盛子怀成亲,他一时控制不住,入了魔道。一入魔道,理智全无,才做下难以弥补的恶行。”

温故道:“吕恒不是结元婴失败吗?”

“我得知他入魔,急忙联络修真界高人,想要帮他修成元婴重回正道,可惜功亏一篑。他入地府之后,万念俱灰,不肯入轮回,日日夜夜在冤魂处游走,后来竟冒魂飞魄散之险,受百鬼啃噬之苦,为那些怨鬼诵读经文,消弭怨气,如此三百载,积满功德,方才飞升。”

温故恍然,这才知道吕恒当初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结元婴失败,魂归地府,有幸受阎王爷栽培,三百年得道,飞升仙界”背后,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和艰难。

想想自己飞升的经历,温故自惭形秽。

白须大仙见状立刻道:“你是否觉得,与他相比,自己做的太少?”

温故点头。

“你是否想着,以后要好好补偿?”

温故用力点头。

白须大仙欢喜拍着他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此间事了,苍天衙便重新运作,到时候有你出力的地方。”

温故结结巴巴道:“又,又要骗人?”

仲世煌猛然抬头,朝他们所在看来。

白须大仙和温故同时收敛表情,同时摆手表示没事。

仲世煌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等他低头,温故和白须大仙的对视了几眼,无奈地耸耸肩膀。

将魔鼎炼回乾坤荡秽鼎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白须大仙坐了会儿,又迫不及待地出去主持大局,温故本想去帮忙,屁股刚离地,仲世煌冰冷的视线就射了过来,被刺得千疮百孔的白须大仙为求自保,一个猛推将温故推回原位,拍胸脯表示外面的都是小事,他一人足矣。

仲世煌直勾勾地看着白须大仙踏出自己的地盘才收回目光,然后状若不经意地瞟了眼乖巧地盘膝修炼的温故,才低头继续炼鼎。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三尺之冻也非朝夕可成。纵然新乾坤荡秽鼎的马力比旧的还要足,可魔气传遍天下十几年,要清除起码五年。好在昆仑之危既解,修道者和仙人都腾出手,不必再守在此处,可以遍行天下,消灭丧尸,拯救黎民。

等白须大仙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已经是三天之后。

魔鼎在仲世煌用各种灵木灵草灵玉的烧煮之下,终于去魔性,却也不再有神器之效。仲世煌表示,要它再现往日风采必须回蓬莱。蓬莱是黄凌基地,各种材料一应俱全。

白须大仙二话不说同意了。

仲世煌将煌故宫的东西收进自己的乾坤袋里,放不下的丢给温故。

温故顺手接过来,心里却有些难过。重逢已经三日,仲世煌对着他就说了一句“你敢”,此后连眼神都欠奉。他知道十三年的分离是仲世煌反常的诱因,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之前的欺骗、假死。

想到这里,他就心虚气短,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仲世煌身后。

仲世煌带着他回蓬莱。蓬莱的修真者望风而逃。都是修真者,有什么消息也会互相通知,仲世煌在昆仑建立煌故宫,炼制乾坤荡秽鼎的消息传出去没多久,他是黄凌转世的消息也跟着传出。曾经图谋不轨的邻居知道这是警告他们不许再觊觎黄凌的洞府,眼见着正主儿回来,心里有鬼的他们自然不敢露面。

温故跟着他进洞府,忍不住打破宁静:“不知道黄凌的禁制还在不在?”

仲世煌迅速回头瞪了他一眼。

温故:“……”他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