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双眼一寒,但见那织田忧瞬间杀来,他也不顾上其他的,湛卢宝剑接连挥舞,一道道雄浑剑影不满四周,他的身体更是划出七八个幻影,织田忧却毫不畏惧,竟是一个垫脚退了出去,而秦阳却眉头一皱,感觉背后的疼痛开始渗入了骨髓。
“中了我的血魔毒,乖乖的成为我的傀儡吧。”织田忧冷笑的说道。
而秦阳身体则是踉跄几步,眉头紧皱,那织田忧冷笑一声又是杀了上来,原本秦阳正要抵御,却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音缓缓传来,那织田忧听到琴音之后脸色大变,愤恨的看了眼秦阳,向着远处跑了,而秦阳则是脸色稍有些苍白。
“管家。”秦阳心中大喝。
“这个毒有点奇怪,在你血液中延伸很快,地狱之力的清除要比之血毒的延伸速度慢了一些。”管家焦急的说道。
“我感觉我全身都要僵硬了。”秦阳道。
“这种毒似破坏身体运动机能以及感知能力,如果毒素涌入心脏和大脑的话我担心你整个人都要成为行尸走肉了。”管家说着说着忽然道:“糟糕,那个女人来了。”
秦阳抬起头看去,但见陈阿娇眼神复杂的缓缓而来,秦阳眯了眯眼睛,却是有些模糊,那陈皇后幽幽叹了口气,食指在他眉心轻轻一点,而此时秦阳刚刚收拢了全部的地狱之力,在她体内那股柔和力道转入之后,精神开始缓缓的沉睡,很快昏倒在地。
第四百九十七章悲惨天禄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清香,闻之神清气爽。
这是一张较大的床,说床大是因为秦阳躺在床上一旁陈皇后还是盘膝而坐,丝毫不显拥挤,目测这床少说得三米。
“感觉如何?”陈阿娇闻到。
秦阳摇了摇脑袋,看自己上衣被人脱了去,而在手腕上有几个细小的红色孔洞,不过此时已经愈合,晃了晃手腕,道:“好多了。”
“血魔毒非常诡异,可以侵略任何体质,你若要完全清除少说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陈皇后淡淡的说道:“这半个月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在这里安心休养吧。”
秦阳皱眉,道:“我还很多事情呢。”
“你出去无非就是搞些破坏,有其余六大恶魔在,相信能足以让你看一场好戏,而且血魔毒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这半个月你必须要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陈阿娇声音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这等精神上的压力对秦阳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途,这厮皱眉,道:“你洗澡上厕所我也要跟着你?”
陈皇后瞪了他一眼,身体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床下离开了,倒是秦阳翻了翻白眼,这时候有个侍女拿着一套衣服送上来,秦阳换好衣服之后感觉好多了,而管家则是贱贱的说道:“我们就隐藏了,接下来半个月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秦阳骂了一句,没搭理他,起身走出院子,却发现是一个极具古典庄园似的建筑,而前方水榭香台,陈阿娇坐在亭子中央,轻轻的抚摸着一把古琴,陈阿娇看了他一眼,道:“懂音律吗?”
“略懂。”秦阳客气的说道。
其实这厮对音律方面还是颇有些研究的,不然当初也不能靠着一把吉他让齐梦薇对二世祖芳心暗许了,盘坐在一旁的草地之上,陈皇后轻轻抚摸了下琴弦,而后一道道优美中却又带着凄惨的琴音缓缓而来,琴音美妙至极,渐渐的沉入了他的脑海中,而随后秦阳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那是一个古代宫廷,冰冷的宫殿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佳人坐在那里轻轻弹奏古琴,没有诉说自己的孤独,她只想借助这个琴音来寻找唯一一个能对她好的人,她没奢求,只求能携手天涯,一生无痛。
然而,琴音忽然转变,这是一种愤恨,对世俗的愤恨,承受了完全屈辱后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没有了往日的温婉,只有一股肃杀的冰冷,那画面转变,一个城池当中,无数人面无血色的听着那好似要传遍世界的琴音,像是一个死神不断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但这时候,只听叮的一声,琴音瞬间停止,秦阳放眼看去,但见那古琴断了一根弦,陈皇后看着那根断弦发呆,而秦阳则是不解的皱了皱眉。
“孩子,死在你的手中我无怨无悔,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能让你回到以前的陈阿娇,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你,当琴弦断了之后,好好开始自己新的人生,我相信从那之后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孩。”
师傅死前的话语在一次浮现在心头,陈皇后愣愣的看着那断了的琴弦,在看看坐在前方的秦阳,双眼中不断闪现着矛盾的光芒。这种眼神让秦阳更是不解,轻轻咳嗽了一声,陈皇后忽然惊醒过来,起身离开了,秦阳见她的背影更是万分不解,倒是走到那亭子中央,仔细看了看古琴,这古琴上有一副唯美的凤凰图案,古声古色的气息无时无刻的彰显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贝,轻轻拉起断裂的琴弦,秦阳仔细瞅了一眼,喃喃道:“像是人为的。”
当他仔细看了十多分钟的时候,陈阿娇却换了一身清纯的白色长裙从一旁走了出来,见他仔细盯着那琴弦发呆,道:“不要看了,已经断了。”
“额?”
秦阳转身看去,却是痴了,没有那性感魅惑的陈阿娇身上透漏着一种古典的清纯美,好似那出水芙蓉,干净透彻,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阳,端是美丽。
“漂亮。”
秦阳忍不住说道。
陈皇后轻声道:“陪我去后山走走。”
“好啊。”
秦阳起身与她并肩向着后山走去、
且不说两人,而远在东京大街上,天禄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喝的痛痛快快,全身上下有一种寒颤淋漓般的快感,喝了一口之后,竟然是忍不住开始发生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大笑让并不怎么人多的大街上那些人纷纷惊讶不解的看过来,现在的东京已经开始有地狱的感觉了,这个家伙是什么人?竟然还能放声大笑?
“哈哈哈。”
心中兴奋显然远超任何人的想象,天禄像个疯子一样,摇摇晃晃笑着,笑着笑着,忽然眼泪就开始流了下来,右手中那笛子之上雕刻的绝代佳人好似活了一般,幽幽一叹。
“舞娘,天禄此生负你,此生负你啊。”
天禄仰天一阵长啸,那股兴奋瞬间转变为极大地悲痛,一股股磅礴的力量从他全身上下溢出,庞大的气劲将周围草木吹的猎猎作响,伴随着这起劲爆发的高潮,那路边的树木轰然倒塌。一幕幕在脑海中开始不断的回望,舞娘的嫣然一笑,幼时师姐关怀的眼神,师父死后的遗憾,这一切不断的折磨他的精神,酒葫芦抬起,鲜美纯酿接连灌下,他身上的起劲似乎并不停止般的吞吐着,那方圆百米之内,空无一人。
“为什么!”
天禄将那酒葫芦砸在地下,轰然破碎,天禄指着上天,怒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天禄一生行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要我让我家破人亡,为什么要让我最心爱的人死在曾经最关心我的师姐手中,为什么要让我最尊敬的师父死在他最爱的徒弟手中,为什么!”
“砰!”
百米之外所有的物体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轰打一般,在天禄脚下,裂缝如蜘蛛网一样向着四处蔓延着。
“天禄,够了。”
忽然一个冷傲的声音传来,天禄抬起头,但见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自己前方,天禄惨笑一声,浑身气劲收敛:“我已经做到我该做的了,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一千七百多年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她吗?我早就应该去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