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襄阳粮食的买卖都铺垫好了。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差错。你就去上庸一带,向那些地方豪强收购粮食吧。比市价高一些就行了。”费观很冷淡道。
“父亲。”见老父亲固执,费骠急了。叫道。
见这蠢儿子,费观只觉得心头火气。“蔡氏经营十余年,势力已经遍布荆州,是那么容易倒的?而且还拉上个黄氏。
那蒯氏顶多也只是起到遏制住两族的作用罢了。
“那若再加上主公呢?”费骠一愣,随即又道。
“封蒯越为左军师,乃是托孤了。蠢儿子。”费观的眼中闪着极为精明的目光。
“托孤?”费骠失声道。
就在此时,有下人急匆匆的进入书房报道:“老爷,镇南大将军病危。”
“什么?”费骠闻言失色的用时,看向老父的目光顿时不同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为父这就去大将军府,你在此守候。万事只要记得一句话就行了。跟着刘封走,脚步要迈得稳。”费观对儿子交代了一声后,匆匆的出了府邸。
“跟着刘封走?”费骠细细的咀嚼着费观的话,心中很是复杂。当年在新野,他何曾看的起过这个人,但是如今,却要主动抱住这个人的大腿了。
不提费骠心思复杂。
刘表病危的消息,蔡瑁也接到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蔡瑁正与妻子商量着,如何准备嫁妆。
蔡府,卧房内,蔡瑁的神色有些奇异,似松了一口气,也似有些哀。
十余年了吧。再怎么说也是有十余年交情。尽管刘表对不起他。
蔡瑁是个能狠下心肠,就能狠下心肠的人。迅速的收起了心中的悲哀,站起了身体,道:“走。去大将军府。”
襄阳城,这一刻很是热闹。不管是大官小官,都一股脑的往大将军府凑。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大将军府。
半个时辰后,大将军府中传出了哀乐。镇南大将军,成武侯刘表薨。
从病危,到薨。只有半个时辰。
也是在一天之内,蒯越,蔡瑁,别驾刘先等重臣拥立刘琮为主,以刘琮的名义,上表朝廷,求为荆州牧。
刘表长子刘琦继承刘表的爵位,继续督镇钙阳。
镇南大将军府大厅内,年仅十余岁的刘琮坐在主位上,身上带白,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也分不清是哀伤,还是喜色。
哀伤是父亲死了,喜色是他坐上了荆楚之主的位置。
大厅内,跪坐在右侧的蔡瑁见刘琮神色,心中冷笑,如此稚子,如何能在曹公的威势下,坐稳荆楚?
刘琮的喜色,被不少人看到,有如同蔡瑁一般冷笑的,也有死忠于刘表的臣子,心中凄凉不已。
蔡瑁对着蒯越使了一个眼色,蔡瑁有些事情相问蒯越。
“主公,如今老主公薨,诸事繁忙,臣等就告退了。”蒯越会意,举拳对着刘琮道。
“准。”刘琮巴不得先散了呢,他根本掩饰不住喜悦了。要再继续待下去,肯定会喜笑颜开的。
“臣等告退。”蒯越率众,伏拜道。
随即,蒯越又率领荆楚群臣出了大厅。蔡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上前几步,与蒯越并肩而行。
要知道蒯越,蔡瑁在世人的眼中,是一对死敌。如今二人并肩而行,岂能不让人惊讶。
唯有费观一人,眼神发亮。却是冥冥之中,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果然,果然啊。跟着刘封干没错的。没错的。哈哈哈。老夫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豁出脸面,靠近刘封。
蔡瑁当然不知道费观心中的狂喜。他毫不顾忌四周众人的目光,现如今刘表已死,刘琮又是那种没魄力,没能力,扶不起的公子哥。
蔡瑁心中已经没了顾忌。
“刘表与异度说了什么?”与蒯越一起向前走,蔡瑁低声问道。
“辅佐少主,以及对付你。”对于盟友,蒯越没有隐瞒什么。
“刘表刚死,就面有喜色。这就是刘表疼爱的次子啊。”蔡瑁冷笑道。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蒯越低声道,顿了顿,又道:“现如今以我们两家的势力,已经能够控制局面了。那公子哥,可不管不顾。”
“但是江东那边,以及刘备那边却不得不防。”
蔡瑁的神色有些不以为然,江夏有刘封,他能打败孙氏一次,就能打败孙氏第二次。不由摇头道:“刘备是要防备,但是江东那边,正在爆发山越叛乱,江夏还有我女婿在,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未必。”蒯越的脸色,极为严峻,眼神极为认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