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许就想不明白了，难道他的人生顺利到这么没意思了吗？

非要为难一个她才有意思？

顾清许拢着眉，“有区别吗？这句话不就足够了！”

“不够。”宋佑霖冷冷吐出两个字，沉默了两三秒之后，又道，“顾清许你要记住，这辈子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这句话，或许在其他的情境下，足够的霸道，宣示主权，可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只会显得可笑。

当年，她爱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

如果，她不爱他了，他却死缠烂打，一定要她爱上他。

他折磨了她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顾清许胸口微微喘着气，“宋佑霖，不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她不该如此示弱的，但是她太委屈了，这句话，就这么从她的唇边说了出来。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宋佑霖不爱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她会痛，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要得到，自然也包括，他对她的报复，他也一定会落实。

或许在他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结局已经注定，她会输，但她只是不想输得太彻底和不体面。

再一次爱上他，那她真的算是输得很彻底和狼狈了。

宋佑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让她爱上他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她难道不知道，这天底下，爱他的人数不胜数。

还是说，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正如她所说，她一直都没有爱过他，当年的一切，她表现出来的爱都只是她接近他的手段，从来不曾有过真心。

为了钱，接近他的女人那么多，可是顾清许不行！

他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她不可以，好像她应该是要爱他的，正如她当年表现出的那样。

宋佑霖抿了抿唇，“这就叫残忍了吗？你知道外面多少女人想要这个机会！”

怎么不残忍！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他都忘了吗？

那个夭折的小生命，五年的牢狱之灾，顾家破产的无妄之灾，哪一件不是他带给她的劫难。

如今，他轻飘飘说要让她爱上他。

怎么爱？

用什么爱？

用一颗她早就绝望千疮百孔的心？

那里曾经都是他，但现在早就没了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她曾经受过的那些煎熬，他不会在乎的。

但凡在乎一点，也不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甚至还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这世间的大事，都是和苏亦凝有关。

她更加绝望了。

她的心早就监狱里说不清的不眠夜里死了！

和宋佑霖争什么呢！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的一意孤行。

顾清许不想和他争论下去，她投降了。

顾清许神色淡漠，“我累了，想回去了！如果你还想要在这里继续争论这个问题，恐怕到时候围观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宋佑霖向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但不代表他想成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