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自谦问道,“我们要啥兵器呀?”
“不单单是兵器,我身上这绢布胄甲,城内官员人手一件,谁也不落下!”
“为啥?”于自谦脸色都变了,“难不成真叫我们上阵杀敌去?那过分了吧?我们就是文弱书生,上阵杀得了几个?”
“这小子,”唐廉指着于自谦,对蒙时笑道,“一听打仗,脸色都吓变色了!”
“不吓人吗?”赵远明插话道,“我和自谦,莫可不像你,蒙时,铭念,好歹还会点拳脚功夫啊!哎,透个实底儿呗,到底是不是都要上了?”
“放心吧!”唐廉笑道,“发你们绢布胄甲罢了,穿在身上就是个振奋气势的效用,摆个全阵待命的架势,鼓舞士气的。要哪天送一套铁甲或者皮甲的,你们才该着急了。”
于自谦摸着心口,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都要赶去打仗呢!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可不能这么整呢!”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悦媛从小桥上走了过来,笑容和煦地问道:“几位哥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唐廉笑道:“没啥,就是没事吓唬吓唬他们。对了,你出门儿吗?”悦媛点点头道:“正想来找你说个事呢。我三伯娘有个养子,叫郑端,他是我奶娘死后留下的儿子,叫我三伯娘收养着。前些日子,他总闹着要投奔军营,我三伯娘自然不愿意了,来找我说了几回,我也劝了他,可他就是不听,所以我想跟你说说,他来投,可别真收了他。”
“郑端是你奶娘的儿子?”
“可不是吗?我奶娘早年丧夫,死后也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三伯娘又是青年守寡,膝下无子,这才收养了去,入了郑家族谱。”
“这样吧,他要再来,我劝劝他,要不我吓唬吓唬他,没准就不敢再来了。”
几个人又都笑了起来。悦媛对唐廉说了两句感谢话后,目光转向了蒙时,说道:“奶奶昨天还说到你和唐廉哥哥,一会儿去瞧瞧她老人家吧!”蒙时点点头说道:“一会儿去见了外公,我和哥就去看她。”
“那我先走了。”悦媛冲蒙时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等她走远了之后,于自谦坏坏一笑,对蒙时说道:“蒙大人,小心呐!”
“我小心啥呢?”蒙时笑着反问道。。
“哎哟,明知故问嘛!”于自谦朝赵远明挑了挑眉毛说道,“刚刚明明跟唐廉说话说得好好的,说到外婆想两个外孙了,为啥不对唐廉说,非要对你说呢?”“兄弟,”赵远明拍了拍蒙时肩头说道,“悦媛对你有多痴情我们都清楚,可万万不敢劝呐,为什么呢?怕你家香
草冲到州府里来杀了我们呀!”
“哈哈哈……”几个人又都大笑了起来。唐廉接过话说道:“不用香草动手,谁敢打蒙时的主意,咔嚓——我先杀了她!”
“哟!”赵远明和于自谦都怪叫了起来。随后,几个人一块儿往昶书厅走去了。到了厅里,其他官员都陆续来了,只是韩太老爷和大老爷还没有来。
蒙时等人刚走进去,韩铭念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唐廉问他:“又给千合欺负了?”韩铭念靠在他身边,喘了一口气道:“事多,忙!”
“忙?”这四个人都盯着他,露出一脸不相信的笑容。
“真忙!”韩铭念一本正经地说,“小爷我真忙!不哄你们,杂事一大堆,没一件要紧的,可还是忙!”
“哎,韩铭念,”于自谦凑过去笑问道,“听说你现下多了个差事了,负责拆验进出城的信件,是真的吗?”韩铭念略带得意的表情说道:“所以跟你们说,小爷我忙嘛!刚刚我还在拆验信件呢!一大堆儿信看得我头都大了!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的事都有,可真有点无聊了!”
了上起候。“哟,偷看人信还得意上了?哥哥们的信你也拆?”
“看,那怎么不看呢?爷爷说了,但凡进出城的官员信件必须得一一验了才行,以防军情要务外泄。正因为是你们的信,我才要认真仔细地看,省得人家说我假公济私嘛!对了,我刚刚收到的那一摞子信里面就有哥的家书,嘿嘿……”蒙时斜眼瞟了瞟,抄手笑问道:“你看了?”
“还没看完,这不赶着跑这儿来吗?回头再慢慢欣赏!”
“哎,我问你,”唐廉冲韩铭念笑了笑说道,“几个哥哥的信都拆了?哪个给媳妇儿写得最好?”
“远明哥跟你的还没瞧着呢!哥,自谦哥,还有莫可哥的都瞧过了,怎么说呢?”韩铭念笑嘻嘻地说道,“三个人,文笔风格完全不同,哥是婉约派的,自谦哥呢就是豪放派的,莫可哥嘛……那就是露骨派的!”
“哈哈哈……”几个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声音吵着了旁边正在说话的韩铭愈,他转过头厌恶地瞥了他们一眼,正想说点什么时,韩太老爷带着大老爷韩微信,二老爷韩微尘一块儿走进了厅里。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分开两排而站,让出了中间一条道儿。
韩太老爷一边往前走一边环视笑道:“人都来得差不离儿吧?很好,今天我有大事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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