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云自嘲地笑笑说,“你对我好不好,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怕我说,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痛处吧?是不是直到现在你心里还想着香草呢?”
良坤忽然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澡帕摔在了地上,转身就出去了。他一走,香云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出来了,淌得哗啦哗啦的,像一条小溪负伤流过。
大门外传来了关门声,随后是胡氏的喊声:“良坤,往哪儿去?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啊?死小子,咋不回话呢?”香云捂着嘴哭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良坤在恼她,恼她说出了心里隐藏的痛处和无奈,恼她揭穿了平日里虚伪敷衍的情分。她深深地知道,刺伤良坤,也等于是令自己痛不欲生。但她就是这样的人,宁可痛着,也不愿意一直敷衍地活着。
这一晚,良坤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清晨,香草刚踏出大门口就看见良坤坐在自家的枣树下,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刚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烧酒味儿。她忙用一根指头戳了戳良坤喊道:“良坤哥,醒醒!醒醒!”
良坤的身子晃动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香草俯下身去问道:“良坤哥,你还好吧?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正说着,良坤忽然伸手抓住了香草的右手腕,吓得香草不敢大喊,又不得不拼命挣脱。她压低了声音喊道:“良坤哥,天都亮了你的酒还没醒吗?”
“我……”良坤死死地拽住香草的右手腕说道,“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娶……娶你呢?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要跟唐……唐少爷……私奔呢?你你……你该知道……我一早……一早就喜欢你……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