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回到了香草身上,只见她系了个围裙,挺直了胸脯站在摊边,神情一如既往地淡定。良坤站在围观的人群后,远远地看着香草,想走又舍不得走。他心里比谁都紧张担心,生怕香草真成了方掌柜的小妾,那得惆怅多久啊!
胡氏从良坤身边经过时,着急地问他:“咋样了?我来晚了,香草还没走吧?”
良坤轻轻摇头道:“没呢。”
胡氏急忙往人群里挤去,在她身后跟着的是郭香云。郭香云老远就看见良坤那凝望不舍的眼神,所以走近时,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咋不冲上去抢了她呢?光站在这儿看有啥用?”
良坤瞟了郭香云一眼道:“你莫胡说,我只是看看。”
郭香云数落了他一句:“有贼心,没贼胆啊!”然后把目光望向了二十步开外看热闹的良生。她咬了咬涂抹了胭脂的红唇,目光里带着些许浅浅的恨意,一不小心吞了些胭脂水进肚子里,有些苦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许氏握了一支木棍在手,吆喝媒婆等人不准再靠近了。她再三说道:“我家香草可没答应!是谁答应的,你上他家要闺女去!”
李氏跨步上前道:“我劝你不要冥顽不宁了。香草嫁了人,对你,对全镇都是好事,你何苦跟全镇人对着干呢?你问问他们——”她侧身指指那些围观的人,“有几个情愿香草留下的?香草一早就该执行祖宗家法被淹死,可你死活要留下。留下就留下呗,还不让嫁,这道理可就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