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就知他并没有中摄魂大法,顾瑾之长舒一口气。
“毒死他们多无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好吗?”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进去,告诉他药摊该怎么走。
看到他们俩顺利进去,顾瑾之才松了紧绷的神经,耐心等他们打探。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孙崇乐出来了,不等他问,孙崇乐先说了:“里面尽头有个出口,直通六扇门档案阁。”
“如此正好,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你去通知其他人,两面夹击。”
“是。”孙崇乐很快离去,顾瑾之继续盯着,温清酒却迟迟还没出来,顾瑾之不免有些担心。
没过多久,那守门人突然下令散场,这让顾瑾之有些摸不着头脑,是温清酒暴露了吗?
孙崇乐还未回来,援兵未到,里头那些人被安排离去,守门人也准备离去,已经等不得了,顾瑾之拔剑迎上,擒贼先擒王,其他人顾不上了,只能先拦下守门人再说。
隔近了顾瑾之才发觉他的眼睛和一般人不同,他双瞳没有眼白,全黑一片,只要与他对视,就会乱了心神,被其控制,不过好在他并不会武功,被守卫保护在身后,他才能轻易避过他的视线。
顾瑾之一边躲避他的视线,一边与其他守卫打斗,渐渐落了下风,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温清酒哪去了?闹成这样,他没道理会不知道,孙崇乐去找人也迟迟未归,难道……
顾瑾之此时才意识到这摄魂大法有多可怕,丁宝儒和温清酒想来都中了他的摄魂大法了。
他们人多势众,顾瑾之根本碰不到他,又何谈擒贼先擒王。又缠斗了一会儿,顾瑾之有些力不从心,在这地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两个法子,要么搏一搏,将其引到六扇门的档案阁,便能有帮手,只是他们知道上头是六扇门,肯定不会中计,他只有想办法先撤了。
“干他娘的,我就知道不对劲!老大,我来助你!”是丁宝儒,今晚他和胡捕头巡街,看见有一人在街上晃荡,他想喊住他查一身份,谁知怎么喊也不应,径直往前走,他追上去看,这一看,才发现此人眼中完全失了焦距,魔怔了一般,嘴里念着:“杀!杀!”
他这模样很像是中了摄魂大法,想到此,丁宝儒打晕了此人,让胡捕头先把他送回顺天府,通知人来帮忙,他一人先下排水道来看看情况。
“小心那人的眼睛。”顾瑾之高声提醒他。
丁宝儒加入战局,形式稍稍稳住了,只是要躲着他的眼,还要对付那些守卫,他们俩个也占不到什么好。
“老大,你蒙住眼,我给你指位置。”丁宝儒割下衣裳一角扔给他,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顾瑾之正要蒙,突然想到什么,没必要蒙眼,让他睁不开眼不就行了。
顾瑾之向后一跃,落到污水里,运气上剑,剑挑水波向其挥去,铺天盖地砸了那些人一身污水。
丁宝儒躲闪不及,也被浇了一身,直呼卧槽。
“毁他双眼!”趁他们被污水分神时,顾瑾之飞身而上,结果了最近的几名守卫,他们人员大减,场上形势大改,丁宝儒受顾瑾之启发,踏墙刺向排水道顶,刮出飞扬的尘土,让他们不得不闭眼。
正此时,援兵到了,顺天府的人一拥而上,教其做人。
守卫被打散,没有武功的守门人很快落到顾瑾之手里,为防止他摄人心魂,顾瑾之长剑一挥,毁了他的眼睛。
顺着里走,尽头处发现一个出口,上去就是六扇门的档案阁,温清酒在上面,他痴痴地坐着房间中央,看着门口,似在等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火折子。
他是被摄魂要烧了档案阁?可是他为何迟迟不动手?盯着门口是在等谁来吗?
思及此,顾瑾之从窗户出去,再从档案房门口推门进来,果然他眼睛就亮了,打开火折子要去点火,是在等孙崇乐?
顾瑾之一把抢过火折子,他嘶嚎扑过来抢,顾瑾之只能先将其打晕。
奇怪的是,孙崇乐从里面刚出来时,与他对话,一点也瞧不出是中了摄魂大法,和丁宝儒看到的完全是两回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