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道:“莫要再笑着引诱我,否则就算你身子坏着,公子也怕把持不住,做些让你喊疼的事。”
凤鸾之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恶心哀家,秦王这乐趣委实算不得好。
嘴上却道:“夜深了,公子还是早些歇着吧。”
慕言始终盯着她看,一瞬不瞬,嘴角又挂着如模子般似有若无的笑,他忽而抬手,替她拨开脸颊上的几丝睡乱的细发,问:“安儿可愿我今夜住在你这里?”
凤鸾之心中冷哼:我说不愿你就能?我还想让你去死呢,你去么?
“公子若是没地方可住,那···”说到此,凤鸾之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声音嗡嗡的从被子下头传上来,“那若是不嫌弃安儿的榻小,歇在这也无妨。”
慕言静坐了半响没动。
卧室内一度静的只剩下凤鸾之憋在被子下头的沉闷呼吸声,她默了一会儿,等不到慕言的回应,只好自己掀开了被子,目光对上的,便是慕言意味不明的双眸。
在淡淡的烛光下,朦朦胧胧,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安儿!”慕言突然倾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上的发旋处,轻轻摩挲着,半响后,才开口道:“你若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一线可能。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凤鸾之伸手推了推,见推不动,只好安静的等他自己静下心来。
若说慕言对她有了情,她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人,狡猾的很。
“安儿,我们真的成亲好不好?日后你若真心待我,我定不会辜负你。”
慕言今夜与南浔多喝了一些,人在醉酒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说刚刚,凤鸾之无意识的一句‘回来了’,无心机的一个灿烂笑容,于他来说,都是奢侈。
他自出生之日起便被先祖爷定上了‘不受宠’的标签,哪怕他比先皇更用功也得不到先祖爷的一句赞赏。
太子之位?不过是他暂居的位置罢了,精明如慕言,又怎会不晓得?
为了活命,他主动退位避让,到头来也没换来先祖爷的信任。
先祖爷仙逝时,还不忘下遗诏命他去守皇陵三年。
其实他一直渴望有个家,父慈母爱,兄弟和睦。可是这么多年,家里始终冷冷清清。
所以刚刚那一瞬的凤鸾之,真的给了他想成个家的念头。
可他知道,以凤鸾之的聪明果敢,留她在身边不亚于养虎为患,可即便这样,他也想试一试,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相信他真心待她,他也能得到回报。
凤鸾之在明白慕言的意思后,后背徒然一僵。
如果慕言真的对她有意,她便很难保全自己的身子,再有几日便是大婚,他们定然是要入洞房的。
神游间,突然觉得胸前一松,回神之际才发现,原来肚兜不知何时脱落至腰间,白色的寝衣里顿时空落落的。
她忙不迭的推开慕言往榻里挪去,双手护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慕言。
慕言被他推的一个后仰,险些摔倒。
起先,他还不知所云,待反应过来之际,双眸便落在了她死死护住的地方,许是酒精的作用,向来不近女·色的慕言突觉一阵燥热,身上好像被火烤着似的,滚烫的骇人。
就在凤鸾之伸脚想要勾过被子盖住自己之时,慕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用力往回一拽,便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慕言,你快松开,你弄疼我了。”
慕言置若罔闻,垂首看着他手中白嫩似玉无暇的小脚,拇指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挲,也不顾凤鸾之如何踢打他,就是不肯放手。
凤鸾之也顾不得自己的脚,先是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后,这才腾出功夫对他又是踢又是踹。
“慕言你快放手,你快开。”
大概是疼了,慕言轻轻蹙眉,入鬓的剑眉上挑,脸上的神色也不大好,他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看向凤鸾之,见她嫩的似白瓷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可爱中又带着几许娇媚。
就连紧蹙的绣眉都好看到似乎要引人犯罪。
“安儿。”他喉结滚动,眸色沉了几分,就连嗓音都比平日暗哑,问:“我···可以亲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了一篇不入v的短篇絮絮叨叨的写些我与林先生的日常,喜欢的小仙女可以进作家专栏看。
《和你在一起,就是好时光》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入v、不入v、不入v······
☆、追来
残烛摇曳, 将俩人的倒影暧昧的重叠在一起,仿佛紧紧相拥的两个爱人。暖黄的烛光, 给这平淡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几分涟漪。
慕言的目光沉的似汪洋大海,深不见底,又满含复杂的紧紧的盯着凤鸾之。
许是真的醉了,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不可以动·情,他与这世上万千女子都可以来一段露水情缘,走心走肾都无妨, 唯独凤鸾之, 唯独她不可以。
她那样聪颖的女子,他若失了心, 早晚会死在她手中。
可慕言的身体却诚实的不肯听他使唤,无论是手上摩挲着凤鸾之脚背的动作、还是定在她倾城面容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