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碧卿是被窸窸窣窣地拉帘子声音弄醒的,清晨的阳光从门前斜斜地照进来,阳光里立着那个只穿着浅青色睡袍的男人。男人的影子和床前雕花的图案被投到了虞碧卿的被子上,虞碧卿眯了眯眼睛,轻轻唤了一声“二爷”。
男人闻声赶紧转了过来,宠溺地朝她轻笑:“醒了?睡得可好?”
虞碧卿也歪头笑了笑,只觉得早起便被塞了糖在嘴里似的。她原是烟花巷的人,自然只有她服侍恩公起床的份儿,这样被人等着醒来,也不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忽地心生促狭,一面伸手向男人叫他过来一面懒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立着的男人正是当朝抚远将军褚平荆次子褚令玦,彼时他嘴角犹噙着掩不住的欢喜。女人原是宠不得的,越宠便越发不成体统,贵如褚令玦竟也逃不过这个咒。可他近来就是喜欢宠着这个小妖精,甚至不惜得罪老爷太太也要带她回来。
褚令玦翻身跳上床,左手撑着身子倚在虞碧卿身边,伸出右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还早,不到五更”。
已是初秋,京城的早晨已有了几丝凉意,再加上褚令玦刚刚立在门口,指尖更是冰冷,虞碧卿娇俏俏地皱了皱眉,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拢住褚令玦的手,放在嘴边调皮地呵气,乜斜着调笑道:“想来二爷昨晚是没累到,不然怎么起这么早?”
褚令玦指尖满是她的鼻息,又听着她的话,却才刚刚冷下来的欲望又开始乱窜,他本想着今儿早上二人依礼是要去见老爷太太,所以并没折腾她,便平了平气息,道:“你这小妖精,还不快起来给老爷太太请安呢!”
虞碧卿懒懒地颜面打了个哈欠,她自然知道这过门第一天是要向老爷太太请安的,可现下时辰尚早,何况老爷太太已然是不待见她了,更要紧的是讨男人的怜悯和欢心,便一面斜着媚眼看他,一面用手指轻轻点着他下面鼓起的一团。因刚才握了男人的手,她的手指也清清凉凉的,隔着薄薄的睡袍碰上褚令玦的火热,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虞碧卿犹不知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一边抬起眼睛,含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褚令玦的眼神从克制渐渐编导暴戾,眸色一点点暗下来。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倒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
褚令玦再难克制,哪里还记得什么请安的事,两手拎着虞碧卿的胳膊从床上拉了起来,虞碧卿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胳膊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左腿仍跪在床上,右腿却搭在他的腰间,似勾着又似垂着,她总是这样,不经意地就能撩起他全身的火。
褚令玦早已失了理智,见她两腿这样大喇喇地开着,便顺势将手探到她的睡袍内,两根手指几乎不费力就勾住了她略有湿意的底裤,虞碧卿便也配合着把那布料褪下来,褚令玦见她下面早已是湿润,便露出自己的粗长,捞起她两条长腿环在自己腰间,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她的花穴。
这番动作于虞碧卿而言早是熟悉无比,遂也没有十分的情动,只是配合着含住了褚令玦一边的耳垂,细细地品尝,时不时跟着他的上下发出几句娇喘。
褚令玦最听不得的恰是她的娇喘,那声音除了媚之外,生生多了几分柔弱,可这柔弱并不令人怜悯,只是让人越发想要狠狠地蹂躏。便偏头迎上她的唇,下身动作更加狠快,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追寻着男欢女爱所带来最真实最原始的快感。
他本就粗长,要得又急,饶是虞碧卿也有些受不住,她也没下意识忍着,断断续续地呻吟出声,下面随着他的抽动一缩一缩,偏又叫的极浪,一会儿是“二爷,二爷快给我啊”,一会儿是“令玦哥哥,奴忍不住了呀”,褚令玦眼里落出猩红,狠狠地啃噬她的唇,这些快活的呻吟有些被他吞到了肚子里,又有些落在他耳朵里,他一下把她放在床上,两只手提起她的长腿,用尽全力冲刺。
正是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时,虞碧卿忽听得外面小蘋换着“碧奶奶”,她心下盘算着时辰,知道该梳洗请安去了,便刻意扭着腰身,缩得一吊一吊的,褚令玦哪里是烟花巷的对手,几下之后便把头搁在虞碧卿的肩窝上射了出来。
虞碧卿双手搭在他的背上,忽然心想,原来这种时候,大抵就是要趁着恩公脑子还没清醒,甜言蜜语地讨好着,争取能讨一点儿赏钱做体己,再不济,也要让恩公记得下次再来。现在呢?月例银子是从前的几倍,身上的男人也日日得见,看上去是好过了一大截儿,可却要讨府上其他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