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么,还是很记仇的……
我夹起鱼肉送进嘴里,却突然一阵反胃,只觉那鱼好腥,忍不住捂住嘴偏过头干呕了两下,怎么回事,做菜时也是,我明明特意祛了腥味啊。
“是不是肠胃又不舒服?”裴敬尧搁下筷子说,“上次医生给你开的药吃完没?”
上次因为突然干呕,被裴母怀疑有了身孕,裴敬尧也不放心,带我去做了检查,但我并没有怀孕,只是肠胃不适而已,医生给我开了些药,没吃完就好了,只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我有些担心和焦虑,看了眼碗里的鱼,再不愿意去碰,勉强的说,“吃完了,我明天去医院在找医生开一点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这些我明天再收拾。”说着我起身走上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保佑我,一定是我多想了。
***
次日我去医院做检查,b超血检都做了,也没心思回去慢慢等结果,所以干脆在医院枯坐了两个多小时,拿到检查单,我忐忑的打开看,但是血检的结果我却看不懂。
于是就问了医生。
医生看我紧张的样子,以为我是第一次怀孕紧张的缘故,笑着接话说,“宝宝已经有六周了,从b超结果来看,孕囊很正常健康,你要注意调节自己的饮食,定期来医院做检查,对了,你千万别害怕焦虑,你的负面情绪会直接影响到宝宝的成长,放宽心,这是每个准妈妈都会经历的。”
宝宝……我伸手覆在小腹上,我居然真的怀孕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彷徨的想着,完全没了主意。
嘴唇翕动着,我艰难开口,“医生……如果我要做人流,可以吗?”
医生怔了怔,仔细看了下我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倒也见怪不怪,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你要做,去交了费,我们这边随时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好……那我去交费。”
我答应着走出办公室,来到一楼大厅,看着来往排队的人,想抬脚走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眼泪潸然落下,我转身跑出了医院!
我该去问问裴敬尧的意思,假如他肯让我生下来呢?孩子我可以自己抚养,不会因此去缠着他,这样,他会同意留下这个小生命?两年后我就带着宝宝离开,不,就是现在解除协议也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我仿佛能感觉到那小生命在我身体里顽强成长一般,我根本不忍心那么做,这是我的孩子。
车子停在e.m集团前,我抬头看了看那高不可攀的大楼,抬脚走了进去。
来到总裁办公室外,我询问助理,“裴总在吗?”
“夫人,裴总在的,没有招待客人。”助理微笑着特意说明。
虽然我们还没有办婚礼,但因为领证的消息传出去,大家也都把我当成裴敬尧的老婆来看待,在没人敢说些闲话,毕竟木已成舟,而且两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我淡淡点头,伸手犹豫着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裴敬尧正埋首工作,并没发现我的到来,我走到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下,扯开一抹极淡的笑,问,“你忙吗?”
听出我的声音,裴敬尧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抬头说,“从医院过来的了吗?怎么样?”
我尽量的面无异色,半开玩笑,试探的说,“没事,已经开了药,吃过后好多了,你这么关心,是不是还在担心我怀孕啊。”
他转动着手里的钢笔,脸上在笑,目光却深幽的难以捉摸,暗藏冷芒,“难道你想怀孕?”
我表情一僵,顿了下才一笑带过,“怎么会,但事情总有万一。”我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摆,佯装很平静的说,“那假如我要是不小心怀了呢?你……怎么做?”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裴敬尧没有正面回答我,竟反问起我,我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说不来,他微微倾身过来,隔着办公桌捏住我的下巴,冷峻逼人,目光如刀锋一般割在我脸上,“你怀孕了?”
我被他这四个字惊出一身冷汗,却不敢表露出来,僵硬的挺着背闪躲的道,“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一直有避孕措施吗?自从你上次警告我后,我一直都记的吃药的,一次不落。”
他眼里的锋芒这才敛了下去,松开我靠进椅背,说,“你明白就好,这不仅是对我,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嗯……我明白。”我垂下头,心里有些难受,难道我只能去打掉吗?
“过来。”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裴敬尧一声呼唤,我抬起头,便见他神态已恢复如常,正笑着瞧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刚走到他面前,他就把我抱着放在腿上,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我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担心会伤害到宝宝,立刻推开他说,“这里是办公室,我、我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没人敢闯进来。”他重新把我拉着按坐在他腿上,褪下我的衣服露出圆润的香肩,低下头从肩头一路吻到锁骨,再到颈脖,最后封住我的唇,手也探到了我的裙底……
“裴敬尧,不要……”
我推着他的胸膛,偏过头躲开他的唇,他含住我的下颌说,“别拒绝,我不喜欢!”
我躲不开,只能求他,“那你轻点好吗?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他已经没心思回答我了,模糊的应了一声,伸臂随手一扫,文件全部掉在地上,将我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动作也越来越激烈,我害怕起来,刚想提醒他慢点,他却搂住我的腰身子一沉进入……
要了我两次,裴敬尧还没尽兴,似乎在这种地方做,会让他性致更高,我实在担心宝宝,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推辞过去,穿好衣服急匆匆离开e.m。
这几天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偷偷留下宝宝,或者直接跟裴敬尧摊牌,跟他解除协议,就此离开,我拿不定主意,又不忍心抹杀这个小生命,加上怀孕的缘故,我的食欲也跟着下降了许多,好在裴敬尧并没怀疑什么,只当我是肠胃不适。
半个月后,我一个人又来到医院,做了孕检,医生告诉一切正常,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我要注意自己的饮食,不然宝宝无法摄取营养。
我一一点点头答应,却没在提起做人流的事,还是下不了狠心,不然我就这么带他走吧,这样裴敬尧应该没话说了吧。
走出医生办公室,有个身形臃肿,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进去,她虽然一路低着头走过,我却觉得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
我有些不敢确定,重新走回去,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见那女人拿着检查单询问医生,虽然发福的厉害,可我还是认出来了,她是消失很久的葛云!
“葛云,这几个月你都去哪儿了?”我有些高兴,走过去说道,“我找你好久了,可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看到是我,一下站了起来,非常的惊讶,简单跟医生说了句,拉着我走出办公室。